杀了多少无辜,以致上面凶煞重重,列位心存正义,且身怀绝世奇功,尚难为害,若是寻常之人,只怕一见剑多乞,早已魂飞魄散了。”
血焰剑的厉害,各人原听粟亚说过,当时认为无稽之谈,丘处机已近乎真仙人物,说起来当然可信。
钱孔方持着这枝没有鞘的血焰剑,真不知如何是好,若将这剑带近中原,岂不要在无意中造下不少杀孽?
丘处机见她沉吟不语,得意洋洋道:“其实剑上的凶煞,可以设法超度,还它本来面目而不失为一枝良剑。”
钱孔方巴不得丘处机有此一语,忙道:“就请道长带去祭炼…”
丘处机急道:“于小侠的师尊是世外高人,又是炼剑能手,何必找我?”
钱孔方尚未答话,忽见于志敏挟着一人飞奔而来,心想:“待他来了再说!”
于志敏损着垂死的彭新民如飞而到,刚把人放下,即叫一声:“钱妹!你用血焰剑在他脸上晃动,看看还有没有救!”
钱孔方依言照办,那知血焰剑只消一晃,彭新民“呀”的一声,登时跃起,要不是钱孔方缩手得快,直把他削成两半,不觉奇道:“甚么一回事?”
彭新民甫醒过来,仍觉有点茫然,问一声:“我的丽妹在那里?”
于志敏一掌击在他无灵盖上,比一声:“彭兄!还你本来面目!”
彭新民被一掌悦醒,回忆前尖,恍如梦寐,虎目向各人一瞥,立即向于志敏拜倒,哭道:“于师兄虽将我救活,但我已无面目见师尊。”
于志敏正色道:“事情不致如你想的那样严重,你受魔女所迷,不算是你的过,再则小弟先事思虑未周,导成彭兄的过错,更不能辞咎,回中原后我向今师解说便了!”
彭新民含泪点头,爬了起来,向众人看了一眼,又欲对邱处机下拜。邱处机虽是初来,因先听于志敏说了一番,再听于志敏与彭新民所说的话,那还不心头雪亮?忙阻止彭新民下拜,并道:“贫道若遇着令师,自会将情由解释,不必多礼了。”
然而,彭新民因不见他的妻子乔大,也不见鱼孝的妻子嵇孔小,征了一怔,双目注视鱼孝脸上,欲求解答。
鱼孝带着几分揽转道:“彭兄不必多问,再过些时,我一定会告诉你!”
彭新民知道定有蹊跷,也不再问!
阿尔搭儿却唤一声:“敏郎!”接着道:“谷里面怎样了?道长说血焰剑煞气很重,要把冤魂超度,不然就会害人,你说怎样做才好?”
于志敏道:“谷里面的魔党全已被擒,也会带他们躬来,用血焰剑照他自己的良心,使他们反省过来,然后请邱道长度化冤魂。”
邱处机忙道:“你休麻烦我,令师就可以度化。”
于志敏笑笑道:“晚辈也能度化,只因既要搭台打桩,又要费七七四十九天之久,恩师不知在何处坐关,晚辈也须急回中州,只好恳求道长做这善事了!”
邱处机迫于无奈何,只得答允!
于志敏见群魔仍然星罗棋布跪伏冰上,笑问道:“邱道长还不吩咐他们起来?”
邱处机笑道:“这是尊驾所为,贫道不过因人成事,怎好越殂代疱,而且贫道也不通魔话。”
于志敏“哦”了一声,目视钱孔方道:“劳你命他们起来罢!”
“你又不是不懂魔话?”钱孔方故意刁难,接着又道:“魔党新降,崇拜权势的心尚未尽除,你那声望和绝顶的功夫还用得着。”
于志敏颔首道:“你说的也是!”双脚一跺,扶摇直起数十丈,朗声叫道:“冰原之神,猎熊童子,今天已施威重罚老魅,你等若已悔悟,速起来集中在神剑之下。”说毕,将绿虹剑一掷,暗施瑜伽奇功将飞出去的剑在空中划了一个极大圆圈,然后向脚下一落,插在冰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