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厉害,与其钻进洞中挨打,不如设法引诱七道将于冕另藏在别的地方。
夫妇四人计议多时,于志敏念头疾转,忽然一拍大腿,叫起一声:“有了!”
王紫霜薄愠道:“话不好好说,甚么有了?”
于志敏嘻嘻笑道:“此乃得意忘形也!”
钱孔方“呸”一声道:“你和臧师爷同样的酸!”
于志敏晃晃脑袋,说一声:“不呀!”接着又道:“方才我忽然想出一个极妙的计策,不但救得爹爹,并且一个一个把七怪全活捉过来。”
王紫霜道:“有屁不过,还要咬牙裂嘴,卖什么官子?”
于志敏笑道:“你先别着急,一闹起来,我反而忘了!”
王紫霜恨得直瞪眼,惹得两位女伴掩口葫芦。
于志敏眯眯眼笑道:“我就喜欢这付娇嗔样。”
王紫霜装着有气,没理他。
于志敏自觉没趣,只好道:“我告诉你们吧,要知狐踪曲折,鹰眼早窥,要使七怪知道我们找他,一定以爹爹性命来胁制我们,若果是别人去找他过节,他能否以爹爹作为赌注!”
王紫霜忍不住笑道:“关爹爹什么事呀?”
于志敏笑道:“你也不气了呀?”
“呸”诸女也笑了一声。
于志敏逗得爱吕娇嗔发笑,自觉乐趣无穷,晃晃脑袋道:“对了!所以我们要改装成另一种扮相,打听巫山怪以往和谁有过节,我们就假托是那人的门下,为师报仇,约他交手,先把他擒了下来,然后胁迫他们下放出爹爹。”
敏郎这计策很好,但七怪若果与人毫无过关节?
于志敏蛮有把握道:“他那种杀人盈万字的宇内十三凶,怎说与人毫无过节?”
钱孔方道:“你知谁和他有过节?”
“这个毋须担扰,遇上机会,随时可以查出,最迟也只是三月后在岳麓山集会的时候,英雄里面总有人知道七怪的底细。据我看来,郭良和柳老前辈等,都应该知道多少。”
王紫霜蛾眉微醒道:“看来我该回梅岭关一趟才行!”
于志敏讶问一声:“为甚么?’”
“由奴儿干带回来剩余的防雷衣和金珠,俱放在红姑处,得带来备用才行,钱丫头柳丫头没有防雷衣,怎能和落雷魔群相抗?”
“我跟紫姐姐去!”钱孔方见王紫霜替她设想周到,愿跟她先去会见红姑。
王紫霜点点头道:“你和我做个伴儿也好!”于志敏急道:“过两天再走。”
“为甚么?”
于志敏笑而不说。
王紫霜明白过来,粉脸微红“啐”一口道:“你以为我像你?赶快吃,过一会钱丫头就和我往客栈收拾起程。”
于志敏忙道:“也罢!我们得约定个见面地方呀!”
“你不说这几天去问鲁老前辈要药么?我们少则七天,多则半月,在七天到半月期间,每天中午在岳麓峰道乡台等我们就是。”
夫妇匆忙餐罢,走往柜台付钱的时候,于志敏一眼瞥见一幅横披,不禁怔了一怔,向臧师爷问道:“写这首待的是甚么人?”
三妇举目看去,却见上青写着:“曲尽琴抛剩此身,不听杜字也伤神,剖心有血酬知已,滴泪无声哭故人,埋剑已封三尺土,征衣重浣十年尘,编茅补迄西湖屋,再与梅花作旧邻!”下面没有题款,只给有一个酒瓮和两尾濒鱼。
阿尔搭儿和钱孔方不是词诗歌贼,看不出诗中之意,王紫霜却能看出几分,心想:“怪不得阿敏要问,这人果然有几分来历。”
臧师爷睁开老眼,看了半晌,才“哦”一声道:“女侠看此诗妙乎?”
于志敏道:“先不管妙不妙,我问的是甚么样的人写的?”
臧师爷又想半晌,才道:“那人是年登耆耄的老人,带有两位弱冠小童,常浮磋而来,不知其所去。”
于志敏道:“连他的去处,你都不知?”
“洞庭三万六千顷,烟波浩荡,焉知去处?”
“去向总该知道?”
臧师爷遥知西方道:“彼处便是芦林沙滩,岂是隐士久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