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掩耳,也可把山庄烧个瓦片无存,但不知于冕藏在何处,为了救人,不能这样做。
于志敏默察山庄相关的地势,忖度何处可设伏,何处可设椿,何处可设阵,…详尽告知二妻,直到三更将尽才走下峰头。
于志强和诸女自从于志敏离开铁棺岩,便各自提心吊胆目不交睫,只有郭良将破衣一巷,在岩口蒙头大睡。这时见二人回到,密神情上看来,也知收获不少,又挤身上前要问。
于志敏忙道:“你们分成两起,问她两人吧,我还绘图哩!”
红姑、柳蝉、钱孔方,挤向王紫霜,于志强夫妇和郭良则围住阿尔搭儿,于志敏走往铁核后面,取出蚺珠照明,将天线山庄内外形势,通通绘在纸上。还待向各人讲解,红姑蛾眉一皱,犹自含愁的说一声:“你三人也该歇歇罢,天亮后再说不行么?”
于志敏竭智尽力,忙了大半夜,确觉有点累了,说一声:“也好!”与登峰的二妻径往棺后。
过了一会,红姑悄悄走往棺后,见她三人以王紫霜的大氅为席,身上没得盖的,忙将包裹孩子的薄被,轻轻盖在檀郎身上。
天色放明,岩外已是霞光万道,而岩里和江面依旧一片漆黑;钱孔方一推柳蝉道:“你我过对岸去守这道索杨,顺便也找点吃的。”
红姑忙道:“谁要往镇上,得替孩子带点热的糕饼回来。”
二女笑应一声,立即凭索飞渡。钱孔方自往上游的碚石小城购物,柳蝉守在这边山头。
当她正缭钱孔方飘飘而回的纤影,怔怔的出神,忽然一股轻风,冲到身后。
要知柳蝉经过王紫霜打破生死玄关,自身感应已十分灵敏,一觉风势有异,立即全身拧转,一掌拂出。
来袭的是一位高碧蓝脸的中年书生,敢情因看到对方身法迅速,轻“咳”一声,猛然收步,笑道:“好一个娇娃,怎么独来险处观赏?”
柳蝉回身迅速,已瞥见那人掌形尚未尽收,身形迅疾冲来,幸亏自己一掌把对方掌劲化去,这时脸上虽然堆笑,却又带几分奸猾、阳鸷的成分,不禁冷笑一声道:“你管得着?”
一双秀目注视对方神情变化。
中年书生笑道:“区区不过怕你坠身下去,丧身在刀轮上面而已,何尝…”他一面说,一面缓步走向蝉儿。
“站住!”柳蝉看出那书生不怀好意,舌绽春雷娇一声一手护胸,一掌作势。
中年书生怔了一怔,丛容收步道:“娇娃休怕,区区孟振台一番好意。”说时,脸上又掠过一丝神秘的笑容。
“孟振台?可不正是落雷魔君的名字?”柳蝉略一沉吟,忽装出三分笑脸道:“你这名字我不会听过,休上来惹你家!”娘!”
孟振台见面前这位貌美如花,肩背长剑的少女笑盈盈面对自己,几乎要酥了半边,但他是百岁以上的高人,见对方应答丛容,也知大意不得,跨前一步道:“你我坐下来谈谈吧!”
柳蝉暗自打算要生擒这魔君下来,才显得出本事,身上已穿有防雷衣,也不怕对方能够落雷,笑道:“坐下来谈谈也好,可就不准乱动!”
孟振台当真心花都开了,他把柳蝉当作不知世故,新出道的雏儿,说一声:“这是当然!”又跨前一步。
这时双方相距已不足一丈,柳蝉蓦地想起自己是有夫之妇,怎好以美人计使对方上当?
厉喝一声:“站住!”弹指之间,一缕劲风已奔向孟振台的巨阙穴。
在这不足一丈的距离,柳蝉的隔空点穴怎会落空?但劲道一触及对方,立觉有一种半柔半硬的东西,将自己的劲道化去,不禁吃了一惊,忙一探衣囊,戴起一对手套,并即拔剑在手。
孟振台似因柳蝉的指劲不比寻常,而吃了一惊,但旋又哈哈大笑道:“美娇娃叫我不动手,你反而先动手,幸是遇上我老孟,若换上别人怕不把你戮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