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皱起鼻梁,连哼几声,惹起诸女一阵好笑。
二男四女走出蜈蚣岭山区,已是曙光乍现,原来已在荒山之中,走了一个通宵,除何通之外,各人内功俱有火候,一而奔跑,并没多大疲劳,而且四女骤得檀郎,喜在心头,也不觉疲劳,但整天整夜,水米未尽,人人都饿得肚肠嘶叫,何通更是急得直咽口水。
他沿途东张西望,见远处山麓之下有一座村落,立即策马飞驰而去,白刚一看,便知他要找吃,笑道:“你们跟后赶来,我先走一步!”步法一紧,顷刻间已走出老远,诸女也各拔步飞奔。
何通奔到村沿,跃下马背,即听到人声沸腾,急走进去一看,见那打谷场中,一个衣衫褴楼的大汉捧着一只大母鸡,连毛带血嚼得津津有味,那大汉四周围着一大群人,高呼着:
“打疯子!”但又没人敢上前摸那大汉一下,他定睛一看,认得那疯汉正是王伯川,急排开人群,边走边叫道:“王师傅!你怎么在这里?咱们正在找你。”
王伯川向何通注视半晌,忽然大吼一声,把手中吃剩的半只生鸡向何通脸上掷去,并即纵声大笑。
何通没有防备,当下被掷个正着,急揩脸上污血,同时叫道:“王师傅!你怎地认不得我了?我是铁罗汉何通呀!”
王伯川喝骂一声:“站住!你还想赶尽杀绝,王大爷可不怕你了!”随即一跃而起。
在四周围观的村汉一见疯汉发威,惊得奔逃四散。
但王伯川忽又一敛双目的凶光,掩面放声大哭。
白刚恰好赶到,急问一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伯川猛可“呸”一声,骂道:“王大爷武功尚未练成,暂且让你多活几天!”接着又是一阵狂笑,人随声起,疾奔而去。
白刚被骂得怔了一怔,旋即记得上一个人来,急道:“二哥!那人可是王伯川师兄?”
何通也被王伯川弄得呆了,此时被一语问醒,急道:“正是他!快…”
追字尚未出口,白刚一纵身躯,电射而去,那知笔直追了十余里,还不见王伯川的踪迹,四女和何通也先后赶到,计议一会,又折返原来那座山村。
葛云裳一眼瞥见村汉围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和尚,不禁叫道:“那秃子不是三眼头陀栗成么?怎会这样潦倒?”
皇甫碧霞一看,忙道:“正是那秃贼,今天可要向他清那笔旧账!”
白刚记起当天的情景,忙拦阻道:“且慢!前番在桐木寨中,此人并无加害我们之心,并因要释放我和二哥,曾与过镖几乎闹翻,待我失去见他一面!”他急挤进人堆,叫道:
“大师傅!你还认得白刚么?”
三眼头陀闻言一怔,仔细打量,也即记起前情,忙双掌合十,稽首道:“原来小檀越就是那位动后余生的少年,你身后几位女檀越,想必就是当日在桐木寨所见过的了!”
白刚说一声:“正是!老师傅如何到此?”
三眼头陀叹一声道:“此事一言难尽,咱们寻一静处,让贫袖尽情奉告!”
白刚忙过:“我等还要寻找一人…”
三眼头陀不待话毕,转问道:“小檀越所寻之人,是否一位疯汉?”
何通叫一声:“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