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疗伤的圣药,否则,绝不至一月惊动神山三老的饶钱前辈,云英的舌伤,也没法痊可。硫姊的臂伤内伤,尚未察看,不管怎样,把这种伤科圣药,如法敷涂服食,备无差错。
龙女从圪囊内,拿出衣服垫盖之物,先把伤者平卧,解开衣服一看、不由惊叫失声,扑籁籁的落下泪来。从宝琉女左肩至胸部都是一片紫青,肩肿骨已经断裂,背上却视出一块淡金手印。正是灭魔录中的奇特绝学大力阿难掌。宝琉业已被她惊醒,龙女正为她结合肩骨,挑着继命神脉,轻轻地擦敷着伤处,施用布把患处包扎,又拿玉管挑了一点,着宝琉再度服食。对方苦笑道:“到目前,我才了解,为什么我会得着他们喜爱,这不是为着色像,而是看到了我,他们就想到了你,因为你的一举一动、在他们脑海里印象至深,不论是你那末婚夫婿或盟弟,对你都有同样情形,因为真挚的友情,无论谁人都觉需要,然而这种友情,真是也太获得了。”
宝琉女又复涕泪治然,凄然说道:“本门长辈黄在古佛,系峨嵋九代弟子、论辈份,比法华长老,犹高一代。这位长辈。原来,巧斗风火椿,萧使君当场失利,本门一败涂地,致把帅叔也请了出来、嘉麟被师叔大力阿难掌震伤,不意他背后还有一位绝世高人…
长辈是谁?是和尚或道士?”
武林中,可以说是屈指难数。师叔挨了一掌,虽未重伤,却也坐疗月余,只怨我过于大意,印不知萧使君手伤之后,还含着绝大阴谋,藉着疗伤,和师叔接近,终于说服了师叔,重启雾端。就在五天以前,天亮不久,掌门亲自传谕,着我面见师叔。他那坐关之处,却是伏龙寺后,深通峨嵋山腹,一闭不通风的石洞,除上嵌着一颗明珠外,地上就只摆着一具破旧薄团,师叔长年跌坐其上。一进洞,除萧使君随侍而外,连本门四僧,也都环立,当时,我知道事情绝不寻常,依礼参见后,只好垂首听候吩咐。四周鸦雀无声,那正是风雨之前,必有一阵沉静!”
讲到此处,宝琉女又落下泪来。龙公睁大眼睛,既觉惊奇,又怜恤这位姊姊遭遇不幸,柔声问道:“令师叔讲了一些什么?”
宝流女沉重地叹息一声,继道:“他第一句,就问我已有多大年龄?我只好照实相答。
从不见他作笑。这一次,居然大笑起来,石洞里,激起一股疾流,朝我胸前一冲,因为来势过猛,我只好向旁边掩避,除党虚以外,其他的人,都目露凶光,隐含敌意。师叔又问我:
“既知年近半百,为何还爱上一位乳臭小孩?’此语一出,我脑际如受重击,只觉得轰然一啊,拟立良久,讪讪地答道:“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爱上了谁?师叔又如何知道?’两道寒光,朝我脸上扫来,那是师叔一双锐目。在平常,他都空眉固眼,从不随意看人,今日可算反常,又是含有深意地一声冷笑,沉声喝问道:“昆仑弟子季嘉磷,项下原有玉佩一对,你既取得一个,为何又亲自还他?还有风火椿上,你既负责内围,就得保护外围,可是宝琉灯光,扫射之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连我也挨了一下,致使飞钵之时,一击不中,反几为强敌所乘。宝琉女,你胆子也太大了厂这无异于入我死罪,当时我只好尽量创白,最后师叔不耐,冷然道:“你能不能服从长辈之命?承不承认你是峨嵋弟子?’明知话中有话,我也不能不予点头。习,不寒不热,这一来,龙女童心大发,背着人,往里便奔。由于灯光太强,反射入目,使人眼花,干脆把蚊鞘皮罩套上,往前摸索,行了一段距离,龙女已发现这是一座石洞,而且洞深极长。宝琉女无功,而且招到这位娇弱妹子的劳碌,遂劝其就地将息。
龙文娇笑道:“洞中有风,必通山外,计算时间,已是卯辰之交,常闻:“山有古洞,必有奇人’,就算它是废洞一个,只要宽敞清净,聊供我们想息之地,岂不也好!”宝琉仙子故作打趣道:“贤妹末嫁,什么事却都预有安排,凭这一点,就为愚姊所不及!”
龙女仅促道:“你也别想撇得一千二净,来日之事,无论什么,还不是都有你的份儿?”
宝流女默然不语,但心头积郁似乎舒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