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人道:“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走吧!”
先前说话的那人道:“何不看看石屋中有没有人?”
后面这人哼了一声,道:“要看你去看,最好是有人!”
先前那人道:“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二道:“时间差不多了,你要多事,把今夜来此的目的暴露,等会儿老头子知道的话,看你该怎样办!”
先前那人似已想明白得失,自嘲的说道:“你就是这个样子,不愿意就说不愿意多好,偏偏拿话来吓唬人,依你依你,咱们走,这总没错了。”
说罢,步履声重起,渐渐远去。
雷啸天略微沉思,将马拴于败坍的石屋中,身形闪处,飞跃而起,暗随在这二人身后,窥探究竟。
前行二人,各背着一个袋子,长而大,内中不知放着什么东西,步履十分轻快,望之即知各有一身不低的功力。
二人顺羊肠小道,直登“子午岩”后山头,去处,恰是雷啸天要去的“乱石堆”雷啸天自更不舍。
再行半顿饭的时间,已到“乱石堆”前,此处,乱石林立,大者数丈如岩,小者也有尺半,占地约有数里。
雷啸天将距离拉长,因为地面都是杂乱碎石,任你功力多高,稍不留神,也必将带出极大响声。
前行二人,并未停步,但却走的不快,边走边谈,因足下乱石频响,雷啸天相距又远,听不清对方说些什么。
那二人有好半天,方始渡过“乱石堆”登上后岭,雷啸天追蹑其后,藏身“乱石堆”一块巨石旁停步。
出了“乱石堆”已是后岭头,此处竟无树木,因之雷啸天不能紧随前面二人之后,只好远远眺望。
所幸月光照明,并且已到前面二人的目的之地,雷啸天仍能看得清楚,后岭一微凸土阜上早已有人相待。
刚到的两个人,对立在土阜上的那人恭敬的施礼,各将所背长袋解下,置于土阜旁肃立相待。
早已立于土阜上的那人,对刚到的两个人低语几句,随即一挥手,三人退下土阜,向前岭飞驰而去!
雷啸天暗皱眉头,他不知土阜附近还有无对方埋伏,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耗下去,等个结果。
哪知耗了顿饭时间,仍未见有人返回,雷啸天决定冒险一试,矮身闪出巨石,轻登巧纵到了土阜之下。
土阜竟是一座孤坟,雷啸天恍然大悟,他记起了“魏华英”所说的话,这坟内死者,必是老父亲手葬之人!
检查地下长袋,神色陡变,袋中竟是开启墓穴必备的利器,雷啸天立即了然,有人企图挖坟开棺!
再看孤坟前,果有一块石碑,说碑不是碑,只不过是块二尺长,上略尖的石块,下端插于孤坟土中。
石上有字,并非雕鉴而成,雷啸天一望即知,字体是老父以特殊功力,以指划成,每一笔画深约寸半。
字迹极大,只有四个,是“盟兄忠骸”!
下面是两个三寸大的字“雷志”!
更没有错了,这是老父所留,坟中人是老父的盟兄。
想到“盟兄”二字,雷啸天记起了往事…
“对,就是父亲那夜接待的人,不会有错,父亲就是那夜和他盟兄离家的,从此失去消息,如今…”
雷啸天自语至此,突闻人声,身形疾射而出,以迅疾无伦的快捷身法,闪纵于适才隐身的石后!
土阜上,已站着一人,背对“乱石堆”而立,一因过远,又因背对,雷啸天无法看清这人的衣着。
片刻之后,这人缓踱下阜,竟对孤坟深深长揖为礼,一而至三,看得雷啸天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