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小李集’。”
苍老冷漠的声音道:“我知道,那姓雷的曾和点子当面朝过面,说了些不甚相干的话,此事十分讨厌,姓雷的非常扎手!”
二爷似是一愣,道:“很有来头?”
苍老冷漠的声音,说了些什么,仇磊石已经听不到了,因为仇磊石在“很有来头”此字之后,也离开了檐下,以无与伦比的迅疾身法,飞身向西街的“长顺栈”先一步招呼展翼云去了!
近四更“长顺栈”三号房中的后窗,悄悄支开,两条人影飞出了窗外,向渡口驰去!
渡口右方,停靠着一只大船,船身通体漆黑如墨,没有半点杂色,高桅上,挂着一盏“气死风雨”的灯笼,大若巨水缶,上面以红漆漆着个斗大的“艾字”正是晓梅姑娘所说的船!
两条自“长顺栈”飞出来的人影,到了渡口,停步在岸上,一是仇磊石。另外那人,正是展翼云!
仇磊石一指黑色巨舟道:“就是这条船,展兄请稍候,小弟请雷大哥相迎。”
岂料展翼云摇头道:“且慢,我看看这条船!”
仇磊石不便致辞,只笑了笑,展翼云却又说道:“怎是一条黑色的船?”
仇磊石道:“船乃小弟小妹所有莫非展兄从前见过?”
展翼云霎霎眼一笑,道:“没有。”
仇磊石也一笑道:“小弟去请雷大哥…”
展翼云摇手道:“仇老弟大可不必,我若不放心的活,随仇老弟说些什么,我也不会听信,既已相信老弟,随老弟由‘长顺栈’前来,则无所疑,咱们上船吧!”
仇磊石道:“理应由雷大哥相迎,才是待客礼貌,既是展兄这样说,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为展兄带路了!”
黑色巨舟过大,停离渡口岸边三丈以外,必须飞身而过,话声中,仇磊石拔身而起,纵落船头。
船舱适时拉开,雷啸天和晓梅出现,迎展翼云登舟入舱,晓梅立即吩咐开船,然后进舱相陪。
舱中早备茶点,相敬后,雷啸天首先开口道:“展兄可要在下释疑?”
展翼云一笑,摇头道:“小李集店中,虽只匆匆一面,交谈数语,翼云却已看出雷兄乃性情中人,翼云如今在四面楚歌声中,蒙雷兄接引,何疑之有,何释之有?”
雷啸天哈哈一笑道:“展兄快人快语,不愧是‘朝阳神叟’的公子!”
展翼云沿途频频遭遇意外,却未变色,如今听了“朝阳神叟”四字,竟陡地色变,惊骇不已。
雷啸天接着又道:“其实,在下只为早些见到展兄,以慰思忱罢了,若说展兄四面楚歌,那是太客气了!”
展翼云变的十分小心起来,道:“雷兄不要小觑那群东西,彼等的来头不小呢!”
雷啸天一笑道:“但当彼等知道,追蹑之人是‘朝阳神叟’的公子时,恐怕早已吓得张口结舌逃遁不迭了!”
雷啸天两次提到“朝阳神叟”展翼云不能再故作不解或不理,暗中戒备着,表面却含笑道:“雷兄请恕翼云眼拙,莫非曾识家父?”
一声“家父”证明未认错了人,雷啸天一笑,道:“令尊大人在世之时,曾在敝堡作客甚久,出进送茶斟酒,皆系在下为之,只惜没见过展兄。”
展翼云一愣,双眉微皱,似在默思些什么,但苦于想它不起,雷啸天又是一声哈哈,道:“和展兄打个四谜吧,在下是‘平地一声’,展兄乃…”
展翼云神色开朗起来,喜形于色道:“原来是雷大哥!”
雷啸天含笑着爽朗的微笑,道:“述及通家世谊,我可要讨个大了,来来来,展大弟,见见我盟二弟仇磊石,四盟妹艾晓梅。”
大家重新见礼入座,和刚才就不一样了,不过仇磊石却另有了心事,那就是雷啸天说过的话:“平地一声”!
什么是“平地一声”呢?“小李集”乍见展翼云,雷啸天曾几乎拿展翼云当作仇家,如今…
虽然仇磊石多件小心事,但更多了件大喜事,他早有存心,访求“十君子”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