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顾得了这种身外之物,黄金在我帐中那红色皮口袋内,就算我送给将军的谢礼吧!”
那阿保喜在心头,却故作正色道:“这是什么话,老成,目下你携带不便,我暂时替你保管,有朝一日,只要你需要用了,随时可以来取!”
成承基心中暗想:“满嘴喷粪的话,我只要一逃,这辈子哪敢还去见你,若真是黄金,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想归想,表面却装作感激之状道:“将军真古今第一仁厚信义君子!”话锋一顿,接着说道:“将军,我走之后,小风和另外两位姑娘就是将军的人了,那个大些的叫小桃,请赏给玛立!”
那阿保嗯了一声,道:“你还有什么未了的事么!”
这句话,十分露骨,可惜成承基却没有听出来!他摇摇头,长叹一声道:“其实还有几天才能决定一切,今朝何不欢娱…”
成承基连连摇头道:“性命存亡关头,我实沉着不了,将军我去了!”
说着,成承基起身对那阿保一揖,转身而去。
那阿保却适时道:“玛立,送送老成!”
玛立应了一声,那阿保突然又道:“老成回来,还有件事我几乎忘了!”
成承基闻言转身,道:“将军请讲,还有什么事情!”
那阿保手指玛立道:“你问他吧!”
成承基一楞,才转过半身,刚说出——
“玛立你要…”
这四个字来,一柄尺长锋利的匕首,已自右肋直插进了肚腹,成承基脸色立变,成了灰白!
此时,他才全明白了,可惜明白迟了一步!他凄惨的笑着,比鬼哭还难听,勉强挣扎出话声道:“这是…是我…轻信人…人的下…下场!”
玛立那柄匕首,还没有拔出来,因此成承基虽然腹中如遭油煎般奇疼,却仍然咽下了最后的那一口气!他气未散,力难聚,又道:“那…那阿保…狗娘生,成…成老子…也有准…准备,我死…后,你们全…军也死!”
玛立火了,猛地一脚踢在成承基胯上,道:“滚你个蛋去!”
人滚翻,刀拔落,血如箭,成承基死了!
那阿保冷笑连声,对玛立道:
(缺字)
玛立应声,将帐封闭,传令守帐军士,严守不懈!
然后他跟在那阿保身后,大踏步奔向了成承基的帐幕,不用说,他们找到了乐子,那是现成的东西!
大军再发,按图疾行!
只是少了引路的成承基“大木石”多了座新坟!
千五百名蒙古劲卒,去远了,十几个“天牛苗”现出了身形,内中之一,正是成承基的妻弟额可拉!
额可拉是送回信来的,打了一下午暗号,却没人理会,这半熟了的苗子,发觉有了不平常的事!
夜间,他召来了十几个悍苗,偷窥动静!
玛立埋尸,被额可拉看了个清楚!
蒙古兵刚走,额可拉就找了那座新坟,挖出了尸体!
尸体,很快的被送进了“天牛苗部”引起了仇恨!
更巧的是,就在去年,额可拉的长兄颜古,成了“天牛苗族”的酋长,他立刻传令,追击元兵!
颜古的妹妹,巴拉玉,心悲夫丧,又熟知汉家事情,出了更高明的主意,五万天牛苗,分三队出动了!
两万生苗,由颜古率领,一万名由额可拉为首,走山峦顶间,夹袭那阿保这千五百名元军!
另外,巴拉玉一身缟素,带着两万生苗,日夜疾行,竟比二王爷和固伦疾撤的大军还要快上一天,早到了蜂头岩!
巴拉玉,在蜂头岩上,点升了“烽火”!
是全苗族典同的约定的信号,不是紧急大事,不准举发,但只要发出“烽火”各苗酋长就要立刻赶到!
这种约信,并附有一条残酷的规定,烽火发后,必须在谈清大事时,那发火人生葬火中!
设若发火人是个女流,就必须指嫁所到苗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