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
阿田伯道:“不会错了。”
石仁中道:“‘穿月’神剑百年末现,怎会…”
阿田伯道:“剑是死物,人是活的,我若料得不错,有人用这柄剑而做出伤天害理的血案,这其中…”
石仁中楞楞地道:“西门前辈不会害我…”
阿田伯沉吟道:“老弟,人心隔肚皮,谁也测度不了。”
这话像针尖样的戳进了石仁中的心窝,西门洪祖孙俱非恶人,这是不可置疑的,他们怎会故意干下无数血案而嫁祸自己,其中的曲折的确是大难猜测了!
石仁中正色道:“我不相信。”
阿田伯“嗯”了一声道:“这件事换了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但事实总归是事实,这柄煞剑惹的麻烦着实太多了,你除了要替别人抵罪外,今后江湖你是寸步难行。”
石仁中道:“西门前辈祖孙都极正派,断不会是杀人凶手…”
阿田伯道:“西门洪也许不会,难保别人也不会,据我看,这件事一定是有计划的阴谋。目前,你先想办法应付当前环境——”
石仁中坚毅的道:“我既已习得异书上武功,也拥有这柄神剑,绝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我只抱着‘我不犯人,人别犯我’,否则,恕我出手无情——”
阿田伯是个老于世故、通情达理的人,他一见石仁中说得那么坚定和认真,即知后个青年人说得出做得到,这样倔强个性的人,若稍有把持不定,能为最恶,也能为最善,这完全要看周围的环境是怎么样的影响他——
他“嗯”了一声道:“老弟,剑道即心道,一个在剑道上能创造出最高意境的武林宗师,并非是剑术能达到某一境便为天下第一,最主要的在于心道,心至善,剑至高,剑心合一,才能第一,这道理你懂”
石仁中灵台一明,恭声说道:“在下懂了。”
他的话音方落,阿田伯的身子一个摇晃,差点倒下去,在这刹那,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石仁中变色道:“阿田伯,你的伤——”
阿田怕苦笑道:“这点伤不会要了我的老命,你别瞎担心!”
此刻天已大黑,这个小村已是寂寂静静,一老一少正谈得津津有味,村头,响起几声犬吠——
阿田伯揉揉伤处,道:“明儿我抓几副药准保没事,咦,这里一向清静无事,今儿个怎么狗叫得这样厉害…”
那急促的狗吠愈来愈厉害,也愈来愈近,阿田伯朝窗外凝神望去,陡见窗外站着一个高大黑影,这道黑影站在那里像半截黑塔,一柄长剑搭在肩上,剑尖上尚挑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阿田伯一震,道:“什么人?”
他此刻负伤极重,中气不足,喝声一落,人已连着喘吁不已,额上冷汗直流,面上呈白——
那黑汉道:“崔三眼——”
阿田伯道:“崔三眼,这名字很陌生——”
崔三眼冷笑说道:“对你,我却熟得很——”
阿田伯一楞道:“你认识我——”
崔三眼道:“你化成灰,烧成炭,我也认得你。”
阿田伯微微一笑道:“你只怕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崔三眼哈哈大笑道:“我若认错了人,这双招子便挖下来。”
这莽汉说得坚定异常,虽然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阿田伯“嗯”了一声道:“好,那你说说我是谁?”
崔三眼恨声道:“红面侠,你好健忘呀。”
当年浑号被崔三眼叫了出来,的确使阿田伯吓了一跳,他顾不得自己负伤,极其目力,在一这个大汉身上打量,想在他身上找出几许回忆。
可惜,他失败了,因为这个半截塔的汉子太年轻太健壮了,与他年轻时那股子朋友相去太远了…
阿田伯叹道:“也许老夫太老了,‘红面侠’这三个字早已不用多时,崔老弟,有仇有怨,尽可说出来,老夫认——”
崔三眼道:“好汉子,果然与我娘说的一样——”
阿田伯道:“令堂是——”
崔三眼冷然的道:“崔燕燕——”
阿田伯身上似中针戳,说道:“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