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实则她的手是撞向阿贵胸前的死穴——
阿贵道:“使不得——”
他是武术道上的大行家,焉有看不出这绝命招的厉害,身子轻移,笨拙的从那椅子上滚下来,而那少女用势太急,身子被椅子一拌,一杯茶全洒了出去。
“嘶”地一声,茶水落处,响起一声轻嘶,一蓬青烟冒起,那椅子居然被这杯茶水烧得焦黑一片。
阿贵“哎呀”一声道:“这茶有毒。”
七公公持须变色:“不错,它能穿肠烧肺,你很机灵呀。”
阿贵佯怒道:“我和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七公公道:“谁下的毒——”
那少女颤声道:“我也不知道…”
七公公怒道:“我只准许你试探他的武功,可没叫你用这种手段——”
那少女全身抖颤道:“启禀派主,奴才确实不知——”
七公公沉声道:“拉下去。”
“是——”
立刻有两个汉子奔了出来把那少女拉了下去。
七公公歉然道:“朋友,受惊了。”
阿贵道:“没什么,像这样的毒药我可喝不下——”
七公公道:“本派主跟阁下保证,这毒绝非是我们授意的,至于下毒的事,本派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待。”
阿虫贝道:“没关系,派主能让我走,我已经很感激了…”
七公公道:“朋友,你似乎不该装下去了。”
阿贵道:“七公公,我不解——”
七公公道:“你是谁?”
阿贵道:“这是笑话了,我们掌柜的在这儿——”
七公公道:“你不是阿贵——”
阿贵道:“我不是阿央贝,那么我是谁呢?”
七公公道:“这要看阁下表示了。”
阿贵道:“七公公不会逼我吧——”
七公公寒脸道:“在这一亩三分地儿里,还没有人敢这样不把我黑鹰派放在眼里,而阁下,居然卧藏在这儿,连个招呼都不打,在道义上似乎说不过去。”
阿贵道:“言重了。”
柳玉嫂哼声道:“阁下买通了阿贵,化装卧底,到底是何居心——”
阿贵淡笑道:“没有柳掌柜说的那么严重吧。”
“哼——”
柳玉嫂似乎是急怒难耐,拧头冷哼一声,把脸朝向一边,她虽是一介女流,这股气可真不小…
七公公道:“朋友,你不会硬退下去吧。”
阿贵道:“当然,在下也没那个意思。”
七公公道:“好,这才是个江湖人物…”
阿贵道:“在下来此,别无他意,只为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份量很重,每个人的眼睛全瞪在他的身上,似乎想猜猜这被追踪的人到底是谁?
柳玉嫂道:“谁?”
阿贵道:“柳掌柜的这样追根究底的问下去,有欠妥当吧。”
柳玉嫂冷笑道:“飞来的鸭子掉进来的鸡,你能逞到几时——”
阿贵说道:“在下知道柳掌柜的厉害。”
柳玉嫂冷冰道:“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休想能走出去。”
阿贵道:“在下没打算回去…”
七公公道:“朋友,你年纪甚轻,往后还有的是出路。耍狠,大可不必,既然大伙都亮了底,你也该交待啦。”
阿贵道:“在下已说过,为的是一个人…”
七公公冷声说道:“此人可在和屋子里?”
他微微一扫屋中每一个人的睑上,但见每个人俱是神色泰然,并无激动难安之色。
阿贵道:“我不否认,在。”
七公公道:“你可否指出来?”
阿贵道:“他肚中早已明白,根本无须我说…”
那犀利凌寒的目刃在柳王嫂身边的那位灰衣老者脸上淡淡一扫,仅这轻描淡写的一扫,已令他心寒胆颤了。
那老者站起身来,道:“石老弟,你说的是我…”
阿贵道:“我们三天的时限已过,在下要遵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