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事一闪身,挥出一掌,道:“你这番僧真不知进退…”
他那一掌隐含风雷之声,挥将出去,劲气回荡,掌风如狼,竟将巴札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石仁中心中一震,忖道:“看不出金管事隐藏了一手,他的功力远超出我的想像之外,此人之真正目的与身分,倒令人寻思了…”
巴札一呆,道:“你…”他底下的话尚未吐出,一口鲜血涌出,吐了满地,但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气得像条笨牛,喘息不已。
周破鞋惊道:“巴札,你怎么啦?”
巴札喘道:“我受伤了…”
周破鞋道:“你…一点用处都没有…”
巴札吼道:“我要杀了他…”
巴札歪歪斜斜的站起来,手中短剑明晃晃的,却是乏力难举,力不从心,顿时使这个域外番僧吓了一跳,凝视着金管事道:“你那一掌是什么掌…”
金管事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巴札叫道:“你不敢告诉我…”
金管事冷冷地道:“你枉为域外高手,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石仁中冷冷地道:“‘白骨阴风掌’,是武林绝传的阴毒掌法…”
巴札一颤道:“白骨阴风掌?”
金管事神情也是一变,道:“石老弟,你恐怕看错了…”
石仁中冶声道:“看错了?金管事,在下自信眼力还不会差到那个程度,江湖上谁不知道‘白骨阴风掌’绝毒歹辣,中者先吐黑血,半个时辰后就要全身发冷发寒…”
金管事“嘿嘿”地道:“石老弟,老汉发的不是‘白骨阴风掌’…”
石仁中道:“别骗人了,在下虽然不会这种歹毒掌法,却对它熟悉异常,巴札支持不了多久,就会受不了…”
果然,巴札不久便叫道:“我好冷——”
话语间,双唇也呈紫青色,全身不停的抖颤,他的脸色渐渐出现了一层霜气,这正是中了“白骨阴风掌”的征象。
周破鞋叱道:“该杀的金管事,你不得好死…”
金管事哈哈笑道:“周破鞋,你那股骚劲那儿去了?”
突然——石仁中一斜长剑,指着金管事的胸前,冷杀的凝视着他。
金管事一摊手道:“老弟,你这是干什么?”
石仁中道:“干什么?我想问你。”
金管事笑道:“什么事?”
石仁中道:“你是谁?”
金管事道:“我姓金,是快意堂的管事…”
石仁中哼声道:“少玩花样了,金管事只不过是你的代名…”
金管事“哦”了一声道:“那你说说看,我是谁呢…”
石仁中冷利的目光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杀意,他怒声道:“你是…”
石仁中的话尚未讲完,金管事的身形突然倒翻出去,他的动作快速,有如幽灵样的一闪而去,任谁都不会料到他会有此一招。
周破鞋大叫道:“石小子,不要放过他——”
石仁中冷冷地道:“他想溜,可不容易——”
他如影随形的紧紧跟着对方,那支长剑始终不离金管事的胸前,这情形使金管事大吃一惊,几个跃纵都未能如愿。
他停下身,苦笑道:“石老弟,自己人不要太冲动——”
巴札全身抖索,道:“中原果然能人辈出,就凭刚才那几下子,本僧就自叹弗如,怪不得有人说中原人士卧虎藏笼,能人异士,多如泥沙…”
周破鞋急声道:“巴札,你中了白骨阴风掌,尽量少说话。”
她转首道:“姓石的,快解开我的穴道…”
石仁中道:“周破鞋,解了你的穴后,只怕你会耍花样。”
周破鞋道:“我要活剥姓金的皮。”
金管事急道:“石老弟,你千万别误会呀,咱们都是好朋友,老汉怎么会对不起朋友呢,现在快意堂的传命鸽已经发出半个多时辰,他们很快就会派人来…”
石仁中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金管事道:“老汉不是说过么,我姓金呀…”
摇摇头,石仁中那双凌厉的目刃有如利箭似的凝注在金管事身上,他似要看穿他的心事一样道:“不是,你不姓金…”
金管事讪讪地道:“老弟,老汉不姓金,你说,老汉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