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里舍弟就不见了——”
周破鞋道:“不见了,谁干的好事?”
金管事道:“经我多年的打听下,最有嫌疑的就是快意堂——”
石仁中点头道:“你为寻了找出药郎君的下落,所以隐身在快意堂中,但这许多年来,你不会一点眉目都没有——”
金管事道:“眉目倒有一点——”
周破鞋道:“说来听听,也许我们能给你出个主意——”
金管事冷笑道:“要轮到你出主意的话,只怕事情都砸了。”
周破鞋不服的道:“这么说你已经有办法了么…”
巴札怒道:“他妈的,周破鞋,你能不能闭上嘴不说…”
周破鞋不甘示弱的叫道:“好呀,秃光头的贼羔子,现在你神气啦,一脚把老娘给踢开了,在那红楼的时候,你是怎么跟老娘说的,什么爱我要死啦,什么非我不娶啦…”
巴札沉声道:“住嘴。”
他此刻双目睁得有如铜铃,一股杀气从那布满红丝的眼珠子散射出来,看起来挺怕人的,周破鞋虽然是泼妇骂街,得理不饶人,但是和巴札的眼神一触,她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禁为之一寒,登时不敢再说了。
金管事对这一双男女的吵闹不闻不问,彷佛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等他俩的吵骂声静下来了,他才重新提起他的话头。
他冶涩的道:“同道间最贪求的就是舍弟的那张秘方,因为不论何种疾病一服便能见效,这秘方的吸引力既大,动脑筋的人也就愈多了…”
石仁中道:“那个人一定委托快意堂办这件事——”
金管事道:“当初我也这么想,结果因为当初判断的错误,而一误再误,好在我发现得早,及早回头…”
石仁中一惊道:“怎么?这不会跟快意堂没有一点关系吧…”
金管事道:“当然罗,否则我也不会待在这里十几年…”
巴札道:“金管事,令弟到底被什么人弄走的?”
金管事道:“据我从各项蛛丝马迹综合观察所得,舍弟是被掳来快意堂中,生死则已不可知,不过我深信那张秘方一定在这秘洞中——”
巴札哎呀道:“怪不得你把我偷偷领到这里一关半年呢,原来你是要我替你找那张药方子…”
金管事冶冷地道:“不错,但那是咱们事先讲好的…”
巴札道:“早知道你只是为了找一张药方,我才不来这窑洞里,连活动一下筋骨都没办法,待在这里活像坐黑牢——”
金管事道道:“别不满足,至少你还有个女人陪你——”
巴札嘿嘿道:“没有她呀,我怕连一天也待不下…”
周破鞋嚷叫道:“现在,你连这个女人也没有了…”
巴札呸道:“老子不希罕…”
这一刻,她的穴道已渐渐松解,手脚渐渐可以活动,周破鞋舒动了一下筋骨,咕碌地爬了起来,她叫道:“姓石的,你误了我不少时候——”
石仁中冷冷地道:“若不是看你是个女流,只怕此刻不会这么轻松…”
周破鞋苦笑道:“我知道,少爷,你手下留了情——”
巴札叫道:“姓周的,你少嚷嚷行不行?”
周破鞋怒道:“老娘不要你管——”
石仁中制止道:“二位不要再吵了,我们这位金管事只怕还有下文…”
金管事苦涩的道:“老弟,果然都没瞒过你…”他吸口气,叹道:“我请巴兄至此,完全是想借重他那两臂神力,据我多年观察,这秘洞里有块石板,重逾万斤,寻常人根本没法动它分毫…”
巴札环目一扫,道:“在那里?我怎么没看见——”
金管事笑道:“让你看见了,此洞便无秘密可言了…”
石仁中道:“一块石板纵有万斤,只要有了神兵利器,要击碎它并非难事,我想金管事还有下文吧——”
金管事“嗯”了一声道:“不错,仅凭一块万余斤石板,那能压得住你我,石老弟心思果然迅快异常,立刻想到了下面的问题…”
石仁中笑道:“阁下若不说清楚,其中破绽依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