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办?”
玉奇听出姑娘话里藏机,赶紧站起来说:“姊姊,我也不是行侠,因为我的骨肉至亲蒙冤在狱,其间名誉问题重于性命,所以必须擒他送官。”
姑娘微微一怔,说:“这样讲,关系很大?”
玉奇道:“我是芒刺在背,心若油煎。姊姊,请你告诉我,这里是不是来了这样一个山西客人,他来京也不过几个月。”
“山西人不对,他一口江南口音。王慕陶。”
“不,他姓张。”
“姓张?为什么不许他改姓王?”
玉奇怔住了。
姑娘又说:“这个先别讲,你讲蒙冤在狱的是不是华梅问龙家的孙少奶?那么你一定姓石,石南枝前辈的公子。你来时在屋上一阵纵跳,我就看出你的本领不弱,所以我才曾请教你这许多话,我还不是顶随便的人。你现在可以讲实话啦!”
玉奇十分诧异,姑娘冰雪一般聪明,这就只好什么话都讲。
他承认他是什么人,也告诉她此来一切的经过。
他的一篇话相当长,姑娘静静地听,听完了,她笑笑问:“华山勺火大和尚与你什么关系?尊大人的师父是什么人?”
玉奇愕然回说:“大和尚是我的师祖,先父的从业师姓贾…”
姑娘笑道:“我姓贾。”
玉奇怔一怔问:“爷爷?”
姑娘道:“不敢当,老人家上一字春,下一字保。”
玉奇忍不住惊喜欲狂,他抢着叫:“姊姊!姊姊!”
姑娘笑道:“别姊姊,看样子你要比我大两三岁。再告诉你,我们祖孙在北京不姓贾,姓我们曾祖母的姓,曾。爷爷没有名字,他就叫曾老二。
你要找的人决定是王慕陶,王慕陶就是张极,口腔也是装做的,装得非常好。这个人狡诈至极,他仗着一身好工夫绝不露相,但是瞒不住我们祖孙。不因为他竭力装伪,我也不会生疑,也不会夜探他的行藏。
在他的行装里我发现他带有薰香喷筒,许多各种红白色药丸子,那都是毒药。还有十来枝毒镖,一皮囊子做贼的工具。
这贼绝不容易对付,遨游侯门,身怀奇技,明争断难成功,暗算或有希望。你要想在赵家擒他,万无可能。赵砥海最近也养有八名死士,身手颇不等闲,你兄妹一共只有三个人成么?一击不中,鸿飞冥冥,你大姊姊还肯出狱么?
谋而后战,急必偿事,我说暗算,就是要你们用计策。当然我很愿意帮忙,可是我爷爷八十九岁高龄。手足不仁,耳目不聪明,我不敢为他老人家牵祸招灾。”
玉奋道:“姊姊…”
姑娘道:“你又姊姊。”
玉奇红着脸说:“这不过礼貌…”
姑娘说:“不必,不必。”
玉奇道:“我不敢惊动妹妹,但是我想不出计策。”
姑娘说:“那是你客气了。看你的眉目并不像不会用心的人,爷们若是只讲打斗不知用寄,还不过一勇之夫,楚项羽又如何?”
玉奇受了教训,他就垂下头。
姑娘笑道:“别难过,我是指点你。计策倒有一个,不过我不好讲。”
玉奇大喜道:“请告诉我,妹妹。”
姑娘笑道:“你带来两位妹妹一定都长得很美?”
玉奇道:“还不丑。”
姑娘道:“我想用美人计。美人计三个字似乎很难听,其实事急从权,顾不得那许多。贼人认识我,不然我也还肯干。”
玉奇道:“只要不受过份侮辱,她们一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