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推出,那股水柱虽然利害,却吃不消罡气一阻,顿时水珠四溅,哗喇喇流了一地。
董灵霄两次相试,俱被吴戒恶一一消解,不觉也连连点头,对吴戒恶内外两功,进展如此迅速,也是心折不已。
此时吴戒恶早已把一路九宫连环剑法,从尾至头,倒舞回来,又过了廉员,文曲,禄存,巨门四宫,进入最后贪狼宫内,剑式开始渐渐收慢,一招“金鸡独立”过后,正欲将长剑交归左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董灵霄仰天一声长啸,啸声过处,口里水珠如雨喷出,一式“满天花雨”那水珠子却像倾盆大雨似的,向着吴戒恶迎头罩下。
好一个吴戒恶,九宫连环剑虽已到了结尾,他仍小心翼翼,不敢稍有疏忽,恰如面对强敌,一招一式俱都用足十成功力。此时吴戒恶正当“金鸡独立”过后,剑走上盘,那“满天花雨”迎头罩下,一势顺招“拨云见日”;罡气透过剑身,向上直扫出去,把那些水珠儿飞出去五六尺开外,自己身上干干净净,并无一点水滴。
董灵霄不由叫了一声“好”吴戒恶顺势收了剑式,抱剑恭身施礼,嘴上道:“多谢师父教诲,徒儿才得寸进,异日如稍有成就,当不忘师父栽培之恩。”
董灵霄哈哈大笑道:“也亏得你如此用心,内外两功都扎下了根基。”
吴戒恶一听师父夸奖,内心当然快慰万分,止不住问道:“师父,你看我能不能出道儿,我真想回碧云庄去看看哩!”
董灵霄微一思索,笑答道:“那么小的年纪,就想到江湖上去闯荡,未免还早了一点。”
吴戒恶童心一起,缠着他师父道:“你说我年纪小,我甘大哥也不是在十三四岁的时候,跟着他师父跑遍了天下,去年他还单个儿骑着玉鬣金驼到碧云庄来哩!”
董灵霄从没有听见吴戒恶提起过甘明,不由得问道:“那个甘大哥,他师父是谁?”
吴戒恶微微一笑,答道:“他是我的结义兄长,姓甘名明,只比我大了一岁,却学了好俊的功夫,他的师父就是天台山的闹天宫卢吟权。”
董灵霄哈哈大笑道:“小子无礼,怎么随便称起前辈的外号来了。”
吴戒恶忙恭身答道:“这都是甘大哥告诉我的,想这位卢老前辈,师父也一定认识吧?”
董灵霄点头不语,吴戒恶正欲再纠缠着师父,找个机会下山走走,却已见谷顶人影一晃,那卧云道长的大弟子白鹤俞一清早已翻身而下,见到董灵霄师徒正在闲话,忙抢步上前向董灵霄问候。
吴戒恶原与白鹤俞一清感情不错,还未等及俞一清道明来意,已忙不迭的抢前施礼道:
“大师兄,好久不见你来,外面可有什么消息?”
俞一清向吴成恶望了一眼,答道:“停一回我们再细谈,你先出去等着,我跟师叔有话要说。”
吴戒恶眨眨眼睛,估不透俞一清有什么机密要事与师父商量,正在迟疑不定,已听得董灵雪吩咐道:“戒恶,你把洞外空地打扫干净,烹一壶清茶,也好招待你的大师兄。”
吴成恶虽然不愿离开,却也不敢违命,当下诺诺而退。董灵霄一见戒恶走远,才向白鹤俞一清问道:“一清,我看你神色不定,难道有什么要紧事来同我说么?”
俞一清恭身答道:“弟子一来与师叔请安,二来还有一件与戒恶师弟有关之事特来请示。”
董灵霄哈哈大笑,一挥手道:“坐下来说吧!我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
俞一清告了罪,端身在旁边坐下,低声道:“九月九日重阳节泰山大会,泰山侠隐夏一尊出面邀请,想各派掌门人届时均会出席,不知师叔拿定了主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