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乐天道:“他看来却是怕我们围攻呢,小人毕竟是小人。”
杜九娘道:“凭我们这些人,若是再让他杀人,以后就不用再在江湖上混的了。”
杜乐天摇头道:“这个我不以为,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正所谓暗箭难防,他便是如何如何,我们也没有怎样丢脸。”
杜九娘冷哼一声。
杜乐天漫不在乎的接道:“除非他光明正大来挑战我们,而我们都不能够将他怎样,那就真的丢脸了。”
沈胜衣笑笑道:“技不如人,并不是我们的错,又有何丢脸之处?”
杜乐天一怔,大笑,道:“不错不错。”
笑语声未已,一阵马蹄声已然入耳。
马蹄声乃是随风吹进来,杜乐天一入耳,笑语声-顿,皱眉道:“是谁这么夜飞马进庄?”
上官无忌道:“不要又有事发生才好。”
杜乐天道:“出外一瞧。”
说话间。又一阵风吹进,马蹄声又已近了很多。
沈胜衣突然道:“来人乃是策马向这边奔来。”
杜乐天点头道:“看来我们是不用出去的了。”
语声未已,一骑已踏着碎石花径,奔向大堂!
杜乐天回头一瞥,大笑道:“那大胆的小子,竟然飞马就这样子闯进来。”
沈胜衣道:“不知是什么人?”
上官无忌道:“-定不会是壁虎。”
杜九娘冷笑道:“那厮纵然有顺风耳,听到我们方才的说话,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杜乐天截道:“大家不要胡乱猜测了,你们看,来的是什么人?”
语声未已,来骑已经在堂前停下,马上骑士滚鞍跃落,一撩衣衫。弃疆举步,拾级走上堂前石阶,向众人走过来。
这个人约莫四十左右年纪,-身儒士装束,三缕长须在风中飞舞,虽然是这个年纪,看来仍然是风流潇洒之极。
他脚步起落之间,叮当有声,长衫开口处,一把刀若隐若现。
那把刀黄金吞口,刀鞘上嵌着明珠七颗,刀头挂着-个小小的金铃。
“叮当”之声正是从那个金铃传出来。
声音并不怎样响亮,非常悦耳,但细听之下,却令人有心惊胆战的感觉。
杜乐天大踏步迎了上去,大笑道:“好一个小周济,我们方在说你,你却竟就来了。”
来人却竟然不是别人,就是他那个拜把兄弟“夺魂刀”周济。
沈胜衣听说目光不期而深注在周济面上,暗忖道:“这个人一表人才,盛名之下果然并没有虚士。
周济即时长身一揖,道:“大哥安好。”
杜乐天一把按住,道:“你我兄弟,那来这许多俗礼。”
周济道:“庄中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乐天道:“大事!”
周济道:“大哥也说是大事,那就真的是大事的了,只未知…”
杜乐天截道:“我们方要找你,想不到你就来了,来得实在是时候。”
周济道:“小弟这一次回来…”
杜乐天又截道:“你就算要离开,也得要留在这里一个时候了。”
周济道:“到底是…”
杜乐天手指那边棺材,道:“你过去一看就明白了。”
周济道:“是谁的棺材?”一面举步走过去。
目光一落,他浑身猛然一震,脱口惊呼一声:“是高儿!”
杜九娘盯着周济,叹息道:“他死了。”
周济那张脸陡然苍白起来,道:“是谁下的毒手?”
杜九娘道:“壁虎!”
周济霍地回过头来,道:“哪个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