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却要退出江湖的了。”
沈胜衣道:“人在江湖,不是一件好事.”
杜乐天笑道:“也不是一件坏事,方今江湖道消魔长,若是连你也退出不管,真不知变成怎样了。”
沈胜衣垂头道:“前辈言重。”
杜乐天大笑,道:“年轻的一辈之中,武功高强如你,又谦虚有礼如你的实在不多。”
沈胜衣道:“晚辈有时候也是很无礼,很不笃的。”
杜乐天道:“我看得出,你是一个不喜欢拘束,很洒脱的一个人。”
一顿接道:“我喜欢你这种性格的人。”
沈胜衣方待答话,杜乐天又道:“壁虎的事情,要你费心了。”
沈胜衣道:“应该”
杜乐天转问:“一夜思索,你有何发现?”
沈胜衣摇头,道:“想不透。”
杜乐天道:“我也一样最令我奇怪的,始终就是壁虎对于这个庄院实在太过熟悉。”
沈胜衣道:“老前辈却也始终想不出,什么人最值得怀疑。”
杜乐天轻叹一声,道:“我已经多年没有这样伤脑筋了。”
他沉吟接道:“现在想来,无忌的说话未尝不无道理。”
沈胜衣道:“老前辈对于周…”
杜乐天截道:“你难道不觉得周济回来得实在巧一些。”
沈胜衣道:“可是…”
杜乐天道:“我们是结拜兄弟,情同手足,我实在不该怀疑他的,只是…”
沈胜衣道:“老前辈莫非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
杜乐天道:“也没有,只是我昨夜一夜不寐,想起了近这些年来他的异常举动。”
沈胜衣道:“据说周前辈本来一直住在这个庄院之内,很少外出。”
杜乐天道:“他性情淡薄,对于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只是一颗侠义之心,跃马江湖,抱打不平,到我退隐,他亦跟着我来到了这里,一住多年,除了偶然外出,一探往日友好,大多数时间都是留在庄院内。”
他回忆着道:“却不知什么原因,他突然厌卷了这种生活,一反常态,难得回来一趟。”
沈胜衣道:“周前辈正当壮年,不惯这种平静的生活亦不难理解。”
杜乐天道:“若是如此,早就放弃这种生活的了,何以待至数年之后?”
沈胜衣道:“老前辈可曾问过他原因?”
杜乐天道:“他说是江湖上侠义之辈日渐凋零,好像他这样,难得学上一身好本领,若不用,未免就太对不起自己。”
沈胜衣道:“这个也是道理。”
杜乐天道:“一直以来,我也是觉得很有道理,到昨夜…”
沈胜衣追问道:“如何?”
杜乐天道:“我忽然觉得他有些言不由衷。”
沈胜衣道:“哦?”杜乐天道:“我想起每当他说那些话的时候,都似乎有些心神恍惚。”
他叹息接道:“可是我一直都没有留上心,我们到底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沈胜衣道:“老前辈现在说起来,晚辈也觉得,上官兄昨夜说及周前辈的时候,周前辈神色实在有些异样。”
杜乐天道:“你也留意到了。”
沈胜衣道:“可是无论怎样看,周前辈也不像一个那么心狠手辣的人。”
杜乐天摇头,沉声道:“你错了。”沈胜衣道:“从何见得?!”
杜乐天道:“我们联剑江湖的时候,他杀的人最少比我多十倍,一刀削出,不留活口!”
沈胜衣道:“杀的相信都是大奸大恶之徒。”
杜乐天道:“不一定,只要撞在他手上,无论那个人有多坏,都难免一死的。”
沈胜衣苦笑,道:“看不出。”
杜乐天接道:“有时候,他杀人,简相就像是因为要引刀一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胜衣道:“老前辈是说他嗜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