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麻烦,本王也一直希望以一种温和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不料这一来,却引起了朝中大臣如徐阶的对本王的误解,这一次,本王完全是迫于无奈。”
马永只有叹气,他事实也听不出裕王这番话是不是真心话。
他不是喜欢扬人抑己的那种人,但现在若是有人再问他认识之中有哪一个是真正的聪明人,他一定会先捧出裕王赞扬一番,然后才捧捧自己。
好像一个他这样的聪明人到现在才看出裕王原来也是一个聪明人,则裕王这个聪明人非独聪明,而且简直可怕。
面对一个这种可怕的聪明人。当然是少开口为妙。
裕王仿佛看到马永的心深处,接道:“公公大概也不会否认,只有吾弟不采取任何行动,安于己份,很多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马永点头道:“奴才原也以为景王爷如何英明,到现在看来,智慧气度实在俱不足以为人君。”
裕王道:“他若是有足够的智慧,应该看出本王绝不是一个庸才,气度方面,更就不必说了。”
马永连声称是,裕王挥手接道:“这些事也不必多说了,否则,本王只怕难免惹上-个狂傲的毛病,由此而轻敌。”
马永又是连声“是”裕王转问道:“我们下一着应该如何?”
马永道:“那要看景王爷方面又如何…”
裕王摇头。“不能看,一看便来不及的了。”
马永立即改口道:“我们必须先猜出景王爷下一着将会如何走。”
裕王追问道:“公公以为如何走?”
马永沉吟道:“这个,这个…”
裕王笑笑道:“不用急,我们还有时间,公公且回去仔细的考虑一下,以公公的聪明,一定会猜得到的。”
马永拜伏道:“奴才这就告退。”
裕王没有强留,退出外面的时候,马永后背的衣衫已然被冷汗湿透。
他侍侯皇帝多年,到现在才体会到伴君如伴虎这句话。
这个裕王爷要比皇帝可怕得多了。
半个时辰之后,裕王在密室召见南宫绝与欧阳易。
那个密室在地下,裕王选择这个地方,除了避免伊贺忍者的偷听之外,并没有其他原因。
南宫绝原就希望在这种地方与裕王见面,但裕王在这种地方召见他,却令他有些诧异。
他进来的时候,欧阳易已经在,所以他只以为这是欧阳易的主意,不知道这虽然是欧阳易所建议却出于裕王安排,在欧阳易与他下来之前,有意无意,先作出若干暗示,诱使欧阳易提出来。
欧阳易毫无所觉,他事实并没有一般人想像中的聪明,此前很多很好的建议,都是出于裕王那种有意无意的暗示。
到现在他竟然还没有发觉,还以为自己真的是那么聪明,裕王城府的深沉则可想而知。
在欧阳易南宫绝面前,裕王一反半个时辰前那种精明,而且在南宫绝一再补充之下,仿佛才完全明白那一战的详情。
南宫绝完全以旁观者的态度叙述这件事,并没有贬低白云斋等人的本领,然后补充道:“属下本可以乘此机会前去袭击景王府,但一念景王府之内必然准备了厉害的埋伏,一击不中,说不定反而被对方找住空隙突围而去,所以只好按兵不动。”
欧阳易接道:“南宫兄其实可以调动手下助那些伊贺忍者一臂之力,先消灭金虎一伙,但那么一来,必须调动过半的人手,万一金虎一伙目的只是在诱我们出击,好使景王爷方面有机会突围,那可是得不偿失。”
裕王连连点头,道:“对啊,好像金虎那些贼子,便是杀光了,又有什么好处?”
“可不是,天下一定,要对付他们还不容易?”欧阳易接上话。
裕王道:“南宫绝这一次做得很对,那七个伊贺忍者说什么本领,连那样的陷阱也瞧不出,实在该死。”
南宫绝微微一笑,欧阳易接道:“若是南宫兄,就不会上那种当。”
裕王抚掌道:“武功轻验,缺一不足以成事,那些伊贺忍者,毕竟还是不能许以重任。”
欧阳易道:“他们事前却是甚为自负,不经过这一次挫折,只怕不会真心臣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