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纵横目中哀怜之。

但这个故事是属于他自己的。

顾玉鹏一愕，脸上了一个吃惊的神：“自己输给自己？”

木无表情的一张脸，使他这个人看来又不太老实了。

霍金和魏飞雨的枪法，虽然及不上宇文豪，但能够抵御他们左右双枪的武林手已并不多。但他们只是一个照面间，便结结实实地吃了败仗。

杜蛮真正喜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铁凤师。

顾玉鹏不假思索，就说了三个人的名字：“他们就是陆去芳，赵老四及黄老太爷。”顾玉鹏脸上的一切表情，忽然间完全消失得净净。

对于顾玉鹏而言，这当然是一件危险的事。

他的手指不长不短，不不细，而且五指齐全。

司纵横并不否认。

但顾玉鹏凭什么驾御这匹胭脂呢？

良久，他才冷冷地说“你知的事情好像并不少。”

（四）

“当然都输掉了，”顾玉鹏摊了摊手，脸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现在我除了娶一个好老婆之外，一切都已如般在赌桌上输掉！”

顾玉鹏脸上了一阵得意的微笑：“别人一直都以为杜蛮是教主，也一直以为我命中注定是要给女人欺负的，但真正了解我的人，又有多少？”

世间上又有谁知，杜蛮这一个泼辣的女教主，其实只不过是一条可怜虫，一个被幕后人纵的傀儡。

司纵横沉半晌，：“也许你真的是个大输家，但却是自己输给自己。”

她真正上的男人是铁凤师，但结果却要“主动”地把顾玉鹏“娶”回来，而且还要被与自己的心上人作对。

他的每一刺都有毒，任何人给他刺一下，这一辈就注定快要完。

顾玉鹏又再伸左手。

顾玉鹏冷冷；“她在别人面前的威风比我大得多，但谁是教中的主宰，谁是一家之主，她当然会比任何人更明白。”

司纵横了气，；“我早就怀疑你才是八指教的真正教主，现在看来果然不错。”

他的未婚妻俞翠茹，死在无底之中。

他并不希望自己的秘密。

顾玉鹏沉着脸，冷冷：“我为什么要把产业全变卖？”

顾玉鹏勉笑了笑：“这个谋，你必也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罢？”

他，：“无论是谁，想在武林各大门派布置卧底，或是收买人，这笔费，却绝不能少于数百万两。”

杜蛮与他成亲，表面上看来是杜蛮忽然害了神经病似的采取主动。

顾玉鹏的手中没有武。

山东小双枪袭击司纵横的一战，顾玉鹏看得很清楚。

铁凤师也许很憎恨杜蛮。

这两指居然就被咬了下来。

顾玉鹏当然绝不会容许这个人继续活在世上。

这双手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妥。

这个人看来貌不惊人，但却像一个刺猬。

顾玉鹏的脸更沉。

司纵横：“我只知一件事，那两年内你非但没有输钱，而且还赢了不少呢。”

但忽然间，顾玉鹏把左右手的尾指一起自己的腔内。

司纵横冷冷一笑：“大同府三间赌场的大老板是谁，你必然很清楚。”

这些毒药和解药，当然是顾玉鹏的杰作了。

但他知的事，却远不及司纵横，这又是何等的悲哀，何等的不幸？

顾玉鹏只有八手指，那两尾指是假的。

但实际上这又是顾玉鹏欺骗武林中人的把戏。

只有死了才会永远把秘密埋藏在地上，而司纵横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真正老实的人不会有这神态。

在情场上铁凤师吃了一记闷。

顾玉鹏绝对不是个老实人，老实人是不会伪装的。

但他全上下，都有武。

司纵横又再接着说下去：“你故意装成个输家，目的就是掩饰你变卖祖业的动机，因为无论是谁忽然变卖数百万两的产业，都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杜蛮却比他更不幸。

竹林中杀气更重。

司纵横的猎刀又有什么威力？

他忽然伸自己的右手。

胭脂虽然不容易对付，但顾玉鹏却凭着这卑鄙的手段，把杜蛮得贴贴服服。

顾玉鹏听得有发怔，就像是在听着一个完全属于别人的故事。

司纵横淡淡：“不是像个赢家，而是本来就是个赢家。”

司纵横看得很清楚。

司纵横淡淡：“因为你需要一笔额的财富，来行一个重大的谋。”

但顾玉鹏没有把这个秘密保留，他把真相告诉司纵横：“杜蛮的母亲曾喝过一杯毒酒，每月十六月圆之夜若不服下解药，就会立刻去会见阎王。”

司纵横不知。

在司纵横的面前，顾玉鹏几乎已没有任何的秘密存在。

顾玉鹏虽然未曾领教过，但他也绝不敢小觑这位名噪江湖的猎刀奇侠。

顾玉鹏冷漠地；“你认为我像个赢家么？”

但他现在并没有后悔自己在司纵横面前说了这许多话。事实上却使他只字不谈，司纵横所知的事也绝不算少。

忽然凝注在远方，半晌又再接着说：“虽然我曾赢过你三万两，但此刻也岂非已全输掉？”

“输掉？”司纵横冷笑。

司纵横看看他，看了半天，才叹：“杜蛮是一匹很不错的胭脂，但这匹好恐怕早已给你折磨得不成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