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攻至。
秦吉把鸽子一抛,伸脚挑起了旁边的一个石担,既挡又砸。
守忠剑势展开,亦不简单,他的武功原就在守义之上,为了秦吉这个大理太子的安全,更就全力进攻,接近拚命,自是更加凌厉。
土龙同时应付二人,也有些吃力,事实发觉中了秦鲁直调虎离山之计,一击不中,自然急着去将其他人叫回来,那里还有心情恋战。
他一面挥动铲子,一面后退,突然大叫一声:“不打了!”身子往上拔起,看似便要掠上那边高墙上。
那知道半空中圆球般一滚,又落下来,铲柄再暴长,由末端射出了二尺多长的一截,射向秦吉。
以这个距离,所用兵器的长度,本来威胁不到秦吉的生命安全,但现在铲柄暴长二尺多,便足够有余。
这暴长的一截,简直就像是一个大锥子,末端尖锐之极,直射向秦吉的心窝。
这一着当然又在秦吉的意料之外。
守忠也一样,剑挡不及,却毫不犹豫扑去,将秦吉撞开,那个大铲子就变成射向他,射进了他的后背。
土龙眼看要成功,又给守忠破坏,心中亦有气,铲子抖动,接连又在守忠身上刺了三下。
守忠也不慢,反手一剑在土龙双臂上削了一道口子。
土龙一痛缩手。
那边秦吉的石担已迎下砸下,总算及时闪开,腰际还是挨了秦吉踢来的一脚,一个筋斗跌翻地上。
秦吉石担跟着连连砸下,土龙无暇站起来,贴地滚了出去。
一阵拍门声也就在这时候响起来。
土龙一听,面色一变,身子一快,滚到墙下,也竟就贴着墙壁再滚上,翻过墙头,逃了出去。
秦吉石担紧迫着砸在墙壁上,砸开了一个洞,正要追上去,后面传来了守忠的呻吟声。
守忠呻吟着接叫道:“不要追!”
鲜血仍然不住从伤口流出来,湿透衣衫,他看来就像一个血人。
秦吉看着也吓了一跳,慌忙丢下石担,跑去支扶着守忠,虽然手忙脚乱,也总算替守忠封住了穴道,制止血再往外流。
拍门声接又响起,还有胭脂的声音:“阿吉——”
秦吉一脚将石担踢出,撞在门上,正好将门闩撞开。
“阿吉你怎样了?”胭脂推门进来,看见守忠那样子,大吃一惊,急忙走上前,七宝抱着那条小狗跟在后面,也不用吩咐,放下小狗,赶紧将门关上。
“忠大哥他怎样了?”胭脂一面扶着守忠一面问。
秦吉不耐烦的道:“这时候问什么?还不快扶他进去。”
守忠呛咳着插口道:“快走,否则五行追命…”
秦吉应道:“我们这就从后门巷子离开。”
守忠接嚷道:“放下我,你快走。”
秦吉摇头道:“少爷这样不讲义气的?要走大家一起走!”
七宝帮腔道:“当然了。”
守忠又嚷道“别管我…”
“管定了——”秦吉也不管那许多,与胭脂扶着守忠急急走了过去。
守忠脚步过处,都有血迹留下。
秦吉一看,心头一动,将守忠抱起来,
巷子后面是一个小山坡。
秦吉抱着守忠翻过山坡,拨开了一丛矮树,钻了进去,那之内赫然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石洞。
那丛矮树不容易藏人,好像那样的矮树丛到处都是,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就是从旁经过,也很难发现树丛后面的石洞。
秦吉才将守忠在洞中放下,胭脂便嚷道:“这儿离开屋子可是没多远。”
“就是没多远,那些人才想不到。”秦吉突然间好像变得很有经验。
胭脂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别问这许多。”秦吉连随检视守忠的伤势,一看之下,又吃一惊。
守忠的伤口附近的肌肉赫然已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