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由往那边看去,只有沈胜衣是例外。
一个白冰道:“沈大哥,我们真的不过去给爹他们帮忙?”
听声音,这是真的白冰。
沈胜衣摇头:“有你爹爹与张秦两位老前辈,应该应付得来了。”
白冰道:“想不到他们这么大胆,竟然敢直闯我们庄院。”
沈胜衣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若是我们全都给诱到那儿,留你在小楼寝室中,必落在锦宫城手里。”
“怎么他现在还不出现?”白冰问。
有一阵奇怪的铃声即时从亭子上传了下来,那是一串小小的金铃相连在一起,接连着一条小小的铜线。
那条小小的铜线一直伸向那边小楼。
沈胜衣应声长身而起,道:“这不是来了?”
语声甫落,那些侍卫一齐现身,呐喊声中,挥刀力斩在几条绳子上。
几下沉重的金属声响立时由小楼内传出来,震人心魄。
司马仙仙进入自家后院同时,锦宫城亦已经到来了小楼底下。
祖松亦完成了他最后的一步行动。
在他们的面前是一个铜壶滴漏,祖松是在滴漏滴尽的时候动手。
他的手中有一柄根奇怪的铲子,只几下动作,便挖开了最后一重泥土。
他立即退下,锦宫城相继补上,双掌一托,一块青砖便在他的双手中粉碎。
在他的手上放着一方锦布,青砖尽碎在市中,他的内力,绝无疑问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青砖上是厚厚的地毡,锦宫城左手将锦布卸下,右手弯刀已出鞘。
锦布盛着的砖土还未落在地上,地毡已然被割开,锦宫城同时从破口疾窜了出去。
祖松反而远远的退出丈外,在一盏长明灯旁蹲下来,把玩着那柄铲子。
那柄钟子可以看得出是一柄铲子,但形状之怪绝不是任何文字所能够形容,从那最后的一动已可以看得出其锋利之处,亦可以看得出比任何一柄铲子都实用。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诺,一个人在地底纵横了那么多年,总有些发现才是。
小楼中陈设精雅,华丽得来一些也不觉俗气,一灯高悬,也正是恰到好处。
珠灯光中珠泪般一颗颗彷佛要滴到地上,晶莹之极,空气申迷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锦宫城厅子里一转,身形一欺,分开珠,步上楼上寝室。他的动作迅速而小心,一些声响也没有弄出来,却怎也想不到由楼下到楼上,一共有十二条铜线系在必经之处,又异常隐秘的地方。
其中的两条就系在珠上,珠一掀动,铜线亦被牵动。
铜线的一端系着两组金铃,一组在亭子上,一组却是在花木丛中。
锦宫城听不到金铃声,却听到那些呐喊声,他毕竟并不是一个聋子,不由得一呆,也就在这个时候,两面墙壁突然倒下来。
那之上挂着字画,刷得粉白,但谁也想不到,那是两面厚逾一尺的铁壁,用绳子铁索固定在墙壁之上。
绳索被斩断,这两面铁壁立时倒下,挡着铁壁的桌椅等物尽被压碎,两面铁壁合遮,在一起盖了整块地面,地道的出口当然亦被压在铁壁之下。
锦宫城如何阻挡得住,呆在楼梯间。
那刹间,他的思想一片空白,然后突然乱起来,前所未有的混乱。
周围的窗纸与之同时一一被映得发白,锦宫城不必看也知道整座小楼都已在包围之中。
呐喊声四起,锦宫城目光反而一清,四顾一眼,突然笑起来。
一面窗户笑声中碎裂,闪电也似的一道剑光直飞锦宫城。
锦宫城笑声一顿,一声“沈胜衣!”手一翻,匹练也似的一直刀光迎向剑光。
刀剑相交,百数十下金铁声骤起,剑快刀亦快,锦宫城一口气将沈胜衣那二十剑接下,两人的身形同时一退。
锦宫城轻笑一声,接道:“好一个沈胜衣,却不知道怎能够肯定寡人在这个时候,用的之种方法进来这座小楼?”
沈胜衣道:“这个问题本该由这座宅院的主人答覆。”
“由你也一样。”
沈胜衣淡淡的道:“你收买了这里的三个下人。”
“寡人并没有亏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