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这一次反而闭上了嘴巴!
杨天看看蝙蝠,看看芭蕉,亦沉默了下去!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却在这时候响起来,道:“芭蕉师兄,你又在跟鳊蝠争吵些什么?”
这声音就像是银铃一样,又清脆、又悦耳。
蝙蝠一听到这声音,眼睛发了光。
杨天循声望去,就看见那个女孩子从一丛芭蕉后面转出来。
那个女孩子说美丽并没有萧红叶美丽,但无论谁看见她,相信都不会否认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她是纤巧的那一类,纤腰一束,奸像随时都会被风吹折,令人看来,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芭蕉看见她,反而叹了一口气。
蝙蝠的眼光更亮,突然似猴子一样在铁栅上攀来攀去,眉宇之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也很突然的,他叫了起来,道:“芍药,你来了,芍药!”
他的声音变得很奇怪,虽然充满了喜悦,却令人听来毛骨悚然。
最低限度杨天就已有这种感觉。
“芍药,哈哈哈,芍药!”蝙蝠继续在乱攀,始终都不离那道铁栅。
芍药从容走到芭蕉与杨天之间,目光从杨天的脸上-向蝙蝠,道:“蝙蝠师兄,你好。”
“好,我很好”蝙蝠手脚不停地乱攀“砰”的真挺挺摔在地上!
这一摔,竟不见他再动,奸像摔昏过去。
杨天大吃一惊,急忙趋前一步,道:“蝙蝠”
鳊蝠躺在那里,一双眼仍瞪得老大,眼珠子却一转也不转。
杨天忙问芭蕉,道:“他到底怎样了?”
芭蕉尚未回答,鳊蝠已一挺弹起来,随即双手捧着后脑,苦着脸道:“我的脑袋要破了。”
芍药轻声问道:“摔得痛不痛?”
杨天看看芍药,再看看蝙蝠,皱起了眉头。
蝙蝠捧着后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到铁栅前,呆看着芍药,那样子与白痴简直就一样。
他接着说了一句却不像是白痴说的话:“芍药,你真美!”
芍药羞笑道:“师兄又来说笑了。”
鳊蝠的神态立时变得很邪恶,笑望着芍药,道:“女孩子越美丽,她的血会不会越甜?”
芍药的笑容立时僵结。
蝙蝠的牙齿龇开,道:“到底会不会?”
芍药苦笑着,没有回答。
芭蕉叹了一口气,道:“芍药,我看你还是少到这里来的好。”
芍药尚未有表示,蝙蝠已勃然大怒,瞪着芭蕉大声道:“芭蕉,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芭蕉吓一跳,道:“没什么…”
蝙蝠咆哮道:“我要扼死你!”双手霍地从铁栅伸出!
他的手当然伸不到芭蕉那儿,可是芭蕉仍给他吓得倒退了一步。
杨天忙道:“蝙蝠兄,芭蕉兄不过说笑…”
蝙蝠断喝道:“谁跟你称兄道弟?你是什么东西!”
杨天傻了眼,蝙蝠看也不看他,只管猛伸手抓向芭蕉,发狂地吼叫。
芭蕉一看不妙,忙道:“我们还是暂时避开去,让他有时间冷静一下。”
杨天想了想,点点头,芭蕉转向芍药,道:“小师妹…”
下面话尚未接上,已给鳊蝠截断道:“芭蕉,你等着,我很快就会走出来扼死你!”
芭蕉呆笑了一笑,方待接上话,但这时,大法师的话声已划空传来,道:“蝙蝠,你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
语声轻盈,令人听来如沐春风,蚂蝠一听,激动的情绪已停止,一双手亦垂下来。
大法师接着在月洞门那边走进,背负着一个包袱,那琵琶好像亦裹在其中。
他走得并不快,到他走到铁栅前,鳊蝠已经变得柔顺,一双手亦缩了回去。
大法师目光凝结在鳊蝠的脸上,叹了一口气,道:“我叫你要生气的时候就念经,你怎么不听?”
蝙蝠痴笑道:“那经文我忘记了。”
大法师合掌道:“那你跟我再念几遍吧。”
蝙蝠忙又摇手,道:“等等,我现在又好像想起来了。”
大法师笑道:“那你念”
鳊蝠嘴唇翕动,还未念出口,大法师已又道:“念经要诚心。”
“是,师父”蝙蝠盘膝坐下来,闭上眼,念起经文来。
大法师向芭蕉他们一拂袖,三人忙退开。
蝙蝠的眼皮一颤似要睁眼,大法师的声音又响起,道:“精神要集中,否则念也是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