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走路,因快得慢,反而不美。”
芍药道:“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这样好了”芭蕉道:“师妹你赶快奔前去,将我那匹马追回来,我们再上路,相信这下会花太多的时间。”
“也好。”芍药点点头。
芭蕉这才松过一口气,忙道:“那师妹还不赶快?”
芍药瞟了芍药一眼,道:“着急什么?”
芭蕉道:“迟了给哪个瞧见,顺手牵羊骑去了,可是大大的不妙。”
芍药摇摇头,道:“有什么要紧,追不到,我们就两人一骑,马跑一段路,人跑一段路。”
芭蕉只有苦笑,芍药看见他这样子“噗哧”地一笑,拉转马头,道:“喏,在这里等我,不要跑开!”
“一定。”芭蕉忙不迭地点头。
芍药连声娇叱一声,放马疾奔了出去,芭蕉目送她去远,才真地松了口气!
他拾手抹去鬓边汗水,到底是热汗还是冷汗,却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芍药怎会变成这样子?难道她本来就是这个性子,在师父面前,不得不收敛起来,现在离开了白云馆,才露出来?
该死,我方才是怎么会有那种念头。
芭蕉嘟喃著在树旁坐下,方才那种绮念不知怎的又突然涌上来。
他的心头又起了乱动。
然后,他想起了那串佛珠,不觉抬手拿下,默数起来!才数了一圈,他的心神已有些平静,再数一圈,心神更安宁。
师父留给我这串佛珠,难道是这样用的?
想到了师父,芭蕉又不禁惶恐起来,师父将白云馆交给他并没有多少时间,白云馆便已经落到这般田地,三个师兄妹,死的死,走的走,而芍药看来虽然并没有多大不妥,却变成这样子。
这其中是否还另外有原因,芭蕉其实也不敢太肯定,他到底并没有忘记芍药曾经被留侯咬了一口,虽然说,留侯妖力太厉害,下是他们师兄妹所能够抵御,而事发突然,又下是他们能够防范得来,但芭蕉还是不免有些歉疚。
见到了师父,应该怎样说?
芭蕉叹息著,目光又-向芍药离开的方向,芍药一骑已经看不见了。
芍药这一去,会不会一去不返?
芭蕉不知怎的竟然生了这个念头,呆了呆,数著佛珠的双手不觉停下。
然后他茫然站起身子。
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刹那间已塞满了他的心头,不由自主地纵目四顾。
四野无人,风吹草木萧萧,芭蕉一看再看,不禁长叹。
也就在这刹那,他的目光突然凝结。
道路的左面是一片浓密的林子,一望无际,因为树叶不少已枯落,所以视野也广阔很多,芭蕉一看再看,并没有什么发现,刹那间突然看见一个人!
那个人倒吊在远处的一株枯树横枝下,一动也不动,没有风的时候,远看来就像是一个奇大的蜂巢,但急风了吹,却像是一具尸体。
“蝙蝠?”芭蕉脱口一声。
这难道是真的蝙蝠?
蝙蝠又怎会在这里出现?
心念一转再转,芭蕉忍不住举步往林内走去,林内到处都是乾枯的落叶,一脚踩下去,就发出一阵奇异的声响。
芭蕉绝下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但这种声音响入耳,竟有些心寒。
他忙放轻脚步,缓步向那边接近。
越接近他就越肯定那真的是蝙蝠,可是到他看清蝙蝠的面庞,忽然吓了一跳。
蝙蝠的脸色非常难看,死鱼肉似的,一丝血色也没有,那双本来已经像鸟爪的手现在看来更加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