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止你就只遇上这一个。”
小子怔住,南偷随即大笑起来。
朱菁照事实没有迁怒陆丹身上,只是担心在徐廷封答应她的条件前陆丹伤势已经痊-,要离开宁王府,陆丹也事实已经有过这种表示。
她知道要找借口将陆丹留下来并不是一件容易事,也找不到一个比较好的借口,但苦思之下,仍然给她想到了一个她以为是好办法的好办法。
那是一帖药,也是买自回春堂,煎好了,她亲自送到陆丹面前。
陆丹不喝也不成。
药很苦,味很怪,陆丹喝一口,不由眉头大纤,试探问道:“不喝成不成?”
“为什么不喝?”
“很苦”陆丹说的也是官话。
“苦口良药,男子汉大丈夫,这个苦也怕?”
陆丹只有再喝一口,随又皱眉道:“喝下去不大舒服。”
“那是说你的伤还未好,连吃药也觉得不舒服。”
陆丹也不是没有经验,却不知怎的,总免得朱菁照所说的很有道理,朱菁照再来道:“这个药是我亲自弄的,你若是不喝光,我一定很生气”这种话,陆丹哪里还敢怠慢,连忙将那碗药喝光。
香梅等在门外,看见朱菁照拿着空碗走出来,吓了一跳道:“他真的喝光了?”
“我开口,他怎敢不喝?”朱菁照洋洋得意的。
“回春堂的大夫说,这种药喝下,筋骨会爱得酸软无力,最凶的狗也会变得服服贴贴的。”春梅压着嗓子道:“那位公子喝了这么一大碗…”
“管他变得怎样。”朱菁照冷笑道:“只要他以为自己仍然未痊愈,没有力气离开这儿。”
香梅无可奈何地摇头,接过空碗方要离开,突然想起道:“侯爷来了”
“在哪里儿?”朱菁照急着追问。
“现在在书房跟王爷…”
“不成是…求亲来的?”朱菁照心念一转,转身举步疾奔了出去。
徐廷封到来当然是另有目的,除了要打探陆丹的藏身所在,还要听听宁王的意见,宁王见过皇帝已经不是秘密,但皇帝是否有什么秘密交待,则不但刘瑾,连他也想快些弄清楚。
他来到宁王府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借口了。
皇帝竟然已作好安排,已有了一个那么周详的计划,他当然意外,不由将陆丹的事情暂放下,静心听宁王细说清楚,反复思量。
“计划若是能够实行,刘瑾的末日应该快到了。”这是他转来的意见。
“我只是担心一点。”宁王有点忧虑地道:“王守仁能否顺利到达山西大同?”
“应该没有问题的。”
“至于到达山西大同后能否顺利取得兵权…”
“阳明先生足智多谋,只要他能够到达山西大同,其它的事更加简单。”徐廷封对王守仁显然满怀信心。
宁王点点头,转问道:“听说你那座侯府已经被刘瑾的手下严密监视,进出都成问题。”
徐廷封一笑,道:“姨丈忘了这个外甥也有几下子,不是刘瑾的人看得稳的。”
“你是昆仑派钟大先生的入室弟子啊。”宁王终于想起来。
“再说,我这个外甥到来拜访姨丈,也是理所应该。”
“只怕刘瑾不是这样想…”
“所以我只好悄然进来,想不到皇上果然已作好了决定。”
“事关重大,你知道应该怎样做的了?”
徐廷封点点头,方要回答,外面已传来朱菁照的咬叫声道:“我要进去,哪里一个敢阻止?”
一听朱菁照的声音,徐廷封便不由大皱眉头,宁王目光一转一笑,道:“这个长乐郡主虽然是任性一点,本性并不坏,还是善良的。”
“王爷有命”按着是夏清风的声音,随即被朱菁照截断道:“是你要阻止我进去?”
宁王即时一声道:“让她进来”
朱菁照冲进来,一见徐廷封,娇笑道:“你果然来了。”
宁王轻喝一声道:“好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