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缓,快击猛袭,身随掌走,掌随身游,灵活无比在剑锋中穿隙闪跃着。
蓦然——
一声阴恻恻怪笑从树梢中飘送过来。
跟着尖锐带有炸音的语声传出:“禹文豪说得一点不错,玉如意你们均无能保全,老夫正需用,何不借现老夫?”
听得耳中,令人胆魂跃跃欲飞。
此人话音一出,双方立时身形一分。
凤鸣天目光仰望,沉笑一声道:“何方高人,尚请一见。”
语音甫落,一条身影从一株参天古树上斜泻而落。
那人身形一现,河间五雄顿时面目变色,心神不由一阵大震。
九华三鹫抬目望去,只见来人是一银发披肩老人。
一张长脸长得出奇,五官部位居然凑在一处,显得怪异丑陋异常。
双目合成一线,迸射出慑人心魄的寒芒,身着一袭白袍,在夜风中瑟瑟飞舞,乍睹之下,望似具古墓僵尸。
庄凌霄一声大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我等面前插手多事?”
那怪老叟忽然一睁眼,一股刺人心胸的寒电逼射而出,庄凌霄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庄凌霄只见他嘴角噙着一丝阴笑,形相益发显得阴森骇人,心中更是咯地一跳。
怪老叟忽厉声说道:“这两年来,你们三人大概为一点薄誉在外,竟冲昏了头,连我老人家都不认识,亏你们还有脸在江湖上混,趁我老人家未动怒前,赶快滚!”
声音尖锐发炸,刺得耳鼓欲聋。
凤鸣天突然发觉河间五雄眼中均露出一种得意之色,他本城府很深之人,不由惊觉这老叟敢情是武林魔头。
但脑中思索殆尽,始终想不出怪老叟是何来历,却断言前定臆测不虚。
不然像河间五雄红透了燕云半边天的角色,为何见了他由不得惊悸色变,正欲出言点破庄凌霄。
哪知庄凌霄年少气盛,怎受得住怪老叟如此奚落,一声暴喝之下,电捷欺身,右腕急抡,长剑幻出漫天剑影,猛攻袭出。
但见轮虹乍涌,剑气惊天,排空闪电,怒涛骇涌而至的奇劲凌厉已极。
怪老叟冷笑一声,白衫微晃,五指迅如电光石火抓出。
但闻当的一声,漫天剑光顿敛。
只见老叟五指已攫在庄凌霄剑光之上,跟着老叟左掌招出,向前虚按了一下,庄凌霄唉了半声,一条身子被震得飞了出去。
老叟右手五指仍紧捏着那支长剑,剑身尚自上下跳跃弹震不止。
弹指之间,便将威震大江南北的九华三鹫最气盛凌人的庄凌霄折在手下,河间五雄不由更为气馁心悸。
凤鸣天与严腾飞两也大惊失色。
蓬的一声大震,庄凌霄坠落倒地。
他挣扎爬起,脸色显得苍白如纸,目中射出愤怒火焰。
怪老叟冷笑道:“念在不知我老人家来历,才饶你不死,趁早别打报仇的念头,明哲保身,赶紧快滚,就算你们三人联手群攻,亦不堪一击。”
九华三鹫愧恪欲死,愣在那儿不出一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见怪老叟说完,别转身来,望了河间五雄一眼,急伸出右手,向禹文豪冷冷说道:“拿来!”
禹文豪面色变得为难之极,佯笑道:“这世俗物,怎经得起老前辈一顾,老前辈请高抬贵手,晚辈们日后定至巫山青冥山庄叩谢老前辈成全大德。”
怪老叟眉头一剔,断喝道:“小罗嗦,快拿出来!”
其余四雄欺身而出,四掌电翻而起。
怪老叟大袖一拂,四雄立时被逼出两步。
禹文豪苦笑一声道:“四位贤弟请别动手,事到如今,愚兄再也无能保全,物能择主,唯有德者才能居之。”
说时右手往怀中一揣,取出一支翠光四射、映人眉目俱绿的如意来。
怪老叟飞手攫过,略一打量,笑道:“禹文豪!你是说老夫无德,不能久留此物吗?”
一丝尴尬的苦笑在禹文豪面上现出,欠身道:“这个晚辈不敢。”
忽听一声娇叱凌空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