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为防“不动禅功”绝学误落妖邪手中,调换封皮混淆眼目。”
沈谦道:“那必是与弥陀经互换,只找出弥陀经经册,即是‘诸天佛法真诠’。”
公输楚摇首道:“少林上代掌门岂会如此愚蠢,必连换数十经册封面,使人不易找出,藏经楼上经书何止千万册,想找出诸天佛法真诠谈何容易,十天半月亦难寻出,我料目前少林掌门人了尘亦未必谙晓真情。”
沈谦不由一震,忙道:“这样说来,韩广耀上得少林必大肆凶焰,小婿不如急赴少林通知了尘上人,早作准备。”
公输楚垂目沉吟些时,方道:“尚有更危难之事在眼前即将发生,你怎可轻离?”
沈谦不由瞪着双目,茫然不解道:“莫非天外双煞又将前来生事?”
徐拜庭忍不住接口道:“老英雄忧心之事,是否为了黑煞令主匡九思?”
公输楚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沈谦道:“他一人前来有何作为?”
公输楚正色道:“他西川之行,几遭覆灭,创痛之钜,任谁也不甘忍受,经验由教训中积聚而得,他怎会一人前来,重蹈覆辙。
此行大败,实肇因于黑煞西川分堂烟消瓦解,武林之事,本非无由,盘根错结,误在我们鸣凤山庄手中。”
徐拜庭略一沉吟,摇首道:“在下之见,与庄主稍有出入,匡九思定暂置鸣凤山庄于不顾,恐与韩赛耀是一条路。”
公输楚怔得一怔,高声道:“徐大侠之见不错,老朽怎不想至此。”
说着转注沈谦道:“谦儿,你还是赶去少林为是,此地自有我在,你可放心。”
说着话声略顿,又道:“绮云晨闲忽体感不适,急于见你。”
沈谦一听,面色疾变,快步赶向内面而去。
公输楚转而向徐拜庭微笑道:“绮云已身怀有孕,且让沈谦惊喜一下。”
徐拜庭笑道:“这是大喜之事,理当道贺。”
两人相顾大笑。
须臾,牵手步向厅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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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少室,幽涧流泉。
松风杉影,蔽崖翳谷。
徘徊其间,观溪听涛,悠然清凉。
遥望北麓,松柏森森中少林寺红墙绿瓦,梵宇层次,隐隐可见。
此刻,斜阳秋山,似一团金黄色火球,烘照幻彩,绚丽之极。
忽然从少林寺中飘飘走出一面如古月,霜眉银须之老僧,一身宽大灰白的僧衣瑟瑟飞动。
这老僧慢步行云,只在这山麓随意眺望,显盼山景,眉目之间竟含有一丝忧郁,似是无法舒展,无由而来的长吁了一口气。
老僧喃喃自语道:“三秋桂子,十里荷香,不知西子湖光还与当年一模一样否?”
突然,从空际飘传送耳呼唤声:“了无大师,了无大师…”
语音甜脆娇嫩,似少女而发,只在空中荡漾不定。
了无大师惊愕不已,仰面望去,只见一只雪白鹦鹉在头顶盘旋,不禁一怔,暗道:“这是何人豢养的灵禽,怎么知道老衲之名?”
遂用手一招,轩眉笑道:“好灵慧的鸟儿,可是你主人命你来寻老衲吗?你主人是谁?你叫何名?”
鹦鹉疾然泻落在了无大师掌上,道:“我叫雪儿,主人沈谦,这次奉命带有一函系铃足面上呈大师,我主人日内便可赶到。”
了无大师清知有特别事故即将发生,霜眉上剔,目泛惊容,哦了一声,解开雪儿足上一节细小竹管。
由管内抽出一张卷摺的函笺,展开仔细阅看一递,不禁面色一变。
了无大师向雪儿道:“你回覆主人,就说老衲即与掌门人照书上行事。”
雪儿道:“好!我就告辞了!”
振翼冲霄而起,往西飞去。
了无大师将沈谦书信妥藏怀中,大袖一展,疾如流星奔电掠向少林寺而去。
不到一盏茶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