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流星划空向北麓而来,转瞬已逼近北麓,端的快得惊人。
最后一人尚夹着一具躯体,可是仍然无碍他轻功提纵,与前三人只一肩之距。
来人正是天外双煞,魔僧沙宗喀巴及刘尔亭四人。
猛可里兀万低沉喝道:“且住!”
四人宛如勒缰之马般,立时顿住身形,纹风不动。
沙宗喀巴诧道:“兀施主,这是何意?”
兀万目注少室,冷笑道:“这少林寺外已布下生尅奇门,蕴含无穷变化,显然兀某那不肖的师弟也投在少林。”
沙宗喀巴大感惊愕道:“一师传授,兀施主难道不知这生尅奇门玄奥吗?”
兀万道:“此阵非仅他一人所设,已融合各家之长,一入此阵,步步都有杀机,千万不可忽视。”
蓝太泽默察形势,果然杀机弥伏,狞笑一声道:“难道就如此罢手不成?”
刘尔亭只微笑不语,将南宫康侯躯体平放在地上,目光凝向远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
只见他默然出神,一柄七宝刀竟斜扫在他的肩上,丝穗飘飞着。
沙宗喀巴眉宇一剔,毕露杀机道:“奇门八卦,五行相尅,尚难不倒贫僧,让贫僧试此阵探明虚实。”
兀万忙道:“大师千万不可躁进,容详作计议如何?”
沙宗喀巴冷笑道:“谅此阵不能奈贫僧何,三位施主且在阵外立候片刻。贫僧去去就来。”
说时身形疾射而出,一闪而入林木蓊郁中、瞬即杳然。
魇僧沙宗咯巴一入林中,电疾风飘深入数十丈远,渐感有种无形潜力阻滞自己前进,不禁大感骇异。
凝望望去,只见林木千重,森森如魅,林中似为一重极淡薄迷雾所笼罩,远近似在若有若无中,那有什么寺墙、经楼、浮屠踪影。
他忙身形止住,暗道:“这阵式果然有点鬼门道。”
突觉左侧逼来一片山涌潜力,他惊觉够快,旋身拂袖而出,劲风宛若排山倒海。
但那逼来山涌潜力来得突然,消失得也太离奇,魔僧拂出袖力顿时撞空,式子一走老,身形不禁冲前一步,猛感身后又逼来一片潮涌无形潜力。
魔僧处于此种情形之下,不禁心神大震,怒发如狂,疾转身躯,推掌迎去。
无独有偶,这片无形潜力又自消失,身后身侧又逼来无形潜劲,魔僧身形速转,掌袖疾舞,大声吆喝如雷。
他深知处境已危,吆暍出声是欲激怒藏着阵中之人现出与他拼搏,再则也为便天外双煞及刘尔亭听兄赶来救援。
但这种想法近似痴人说梦,声调迫来阵中不能外传,因此阵外三人毫无所知魔僧现在处境。
天竺魔僧在松林中形似疯狂般,手舞足蹈,劲力提接之声轰轰不绝,这样打法最虚耗真,渐渐魔僧汗如雨下,一脸激动血红。
约莫一刻时分过去,阵中逼袭无形潜力立时消失,魔僧得以喘息机会,然而他一阵乱转,已迷失了东西南北方向,茫然无措,不禁大感焦急。
眼前隐隐现出松柏淡淡树影,凌干上耸,他不禁想出一策,暗道:“阵式虽玄奥莫测,但也不能上达苍冥,我何不揉树直上巅梢,窥明少林方向,展出凌空虚渡身法迳掠入寺,岂奈我何?”
他自以为想法绝然无错,遂飘身迈了出去,殊不知这幢幢树影本是虚幻,他由不得心神猛震,才知道这阵式实有无穷的玄奥。
魔僧目中凶芒逼射,狞笑道:“贫僧要遗下滔天罪孽了,实逼而出此,望我佛慈悲,一个时辰后,将目睹嵩山十里方圆内生灵绝灭,积尸如山。”
目光四外望了一瞥,缓缓盘坐于地,合掌闭目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