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如何挥动兵器,据险抵挡,终于还是被乱箭射杀。
车厢之内,却一个人也都没有。
消息在半个时辰之后传到。是两个大理武士飞马送来的,这时候,风入松、沈胜衣、白玉楼五人,距离万花谷已经很接近了。他们接到马车被截击的消息的时候,正在一个山坡上休息。那两个大理武士的报告,他们都听得很用心,然后他们都沉默下去。
第一个打破沉默的是风入松
“马车中埋伏的时候,果真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
“我们相信并没有走眼,事后亦彻底搜索过那附近一带。”
“车厢内并没有尸体?”
“一具也没有。”
“那车厢之内怎样?”
“小的那一辆有一个蒲团,还有一个小小的檀香烟。”
“蒲团,檀香烟…”风入松摸着胡子,沉吟道:“这倒有些出家人的味道。”那个回答询问的武士接道:“至于那辆大马车,车厢之内陈设华丽,与外表绝对不相亲。”
“是么?”风入松接问道:“马车在哪里改变方向的?”那个武士道:“很奇怪,就是我们上次追捕独孤雁突然神秘失踪的那附近!”
“哦?”风入松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羊皮地团,在旁边一块大石上抖开,手指道:
“是不是这里?”
那个武士细看了一眼,肯定地道:“就是这里了。”风入松目注羊皮地图,沉吟道:
“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大森林,能够出入的地方,我也已派人小心监视,他们却显然并无任何发现。”一顿,指着地图上的一条红线,道:“难道问题就出在这条河流之上!”
沈胜衣道:“这条河流通往何处?”风入松道:“地图上画得并不详细,我当时也会派人追着河流走了一段路,却为一片荆棘林木所阻。”他沉吟着接道:“根据他们的描述,那一片林木应该是绝对难以通过的,除非将之斩开一条路,或者用火烧开来。”
沈胜衣道:“可有放舟河中,追上前去一看?”风入松道:“没有。”沈胜衣道:
“那条河流莫非又有什么障碍?”
风入松道:“水流急激,前行不远,即为烟雾封锁。”沈胜衣道:“烟雾?”风入松道:“那个地方地势较低,所以山谷之类,很多地方,整天烟雾迷蒙。”
沈胜衣沉吟道:“我们倒不如就沿流上去一探,可有什么发现?”风入松道:“也好。”
白玉楼插口道:“若是前路果然不通,我们尽可以折回来,再转向万花谷正面进袭。”风入松道:“这样决定好了。”转向来报讯的那两个武士,吩咐道:“你们先走一步,召集附近的兄弟,到那条河岸,以木为舟,等侯我们到来。”
两个武士应声转身,上马奔出。白玉楼目送两骑远去,一笑道:“人多好办事,这句话果然大有道理。”
风入松道:“他们的武功虽然不大好,但集合起来所发生的威力,却是远在任何的一流高手之上。”白玉楼点头,笑道:“我们也该上路了。”
语声一落,他当先跃上坐骑,看来他比任何人都要着急。五骑迅速又启程。
河水急激,放目望去,并没有任何桥梁,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沈胜衣五骑溯流而上,前行约莫五里,便听到了伐木叮叮之声。到他们赶往声响之处,远远已看见一群大理武士正在建造一只木船,已接近完成阶段。那条水船虽然简单,但亦见心思,手工简单中见精细。
五人在船旁停下马。白玉楼目光落处,笑道:“风兄手下武士可真不简单。”
风入松道:“平日我见他们闲着没有事,就吩咐他们学一些造车造船之类的技术,以备不时之需,想不到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白玉楼道:“看来我朝对于大理王国,得重新估计了。”风入松心弦一震,道:“白兄,大理小王国,对天朝可不敢有什么不敬。”
白玉楼接道:“小弟只是信口说说,风兄不必太认真。”风入松道:“白兄多多包涵。”白玉楼一笑,道:“风兄也应该知道,我朝一向都主张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