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天又：“万山庄离这里并不太远。”

杜笑天：“崔义？”

杜笑天：“哦？”崔北海勉笑：“当然，我若能活到明天，这封信也就不必送，你要还我。”

他勉一笑，又：“好象这样的一份遗嘱，应该不会的了。”

崔北海：“其实也不是一封信，是一份遗嘱。”

杜笑天再三，：“不过那次只是一只血蛾，它刚开始血便被我甩开了。”

杜笑天忽笑：“只怕群蛾去后，我也变成一尸，不能替你送这封信，转而给人拿走了。”

崔北海解释：“因为我还写了一封与这封完全相同的信，与我那份记录放在一起，我们若全都死了，三日之后，它们也一样会到太守手中。”

姚坤：“儿莫非也见过那东西了？”

崔北海：“如此地步，我怎能不小心？”

崔北海：“他一家世代都是侍候我崔家，我绝对相信他这个人，所以我才着他去找常护。”

姚坤变：“儿如此肯定，莫非也曾被那些东西过血？”

杜笑天：“给谁？”

杜笑天忽又问：“你那个朋友，是谁？”

这时候，残的光影已几乎完全消失，天边那一月亮却仍然淡如清。

信的确密封。

杜笑天。

他叹了一气才接下去：“因为我们其实已不是朋友。”

崔北海：“我要请太守替我理一切后事。”

杜笑天：“你应该早些找他去，如此他现在应已在这里。”

崔北海：“常护？”

亭中还有一张石台，几张石凳。

崔北海：“那些血蛾未必会找上他们，即使找上了，你们三人无一幸免，那封信也被毁去，亦不成问题。”

杜笑天大诧异，忙问：“这到底是什么信？”

杜笑天回顾一，：“也许他们亦与我同一命运。”

杜笑天选了一张石凳，面向书斋坐下，心情不由地张起来。

崔北海沉默了下去。

杜笑天接信在手，亦再无说话。

崔北海一瞟三人，：“你们是不是不曾听说过我这个朋友？”

杜笑天：“我与你认识已好几年，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说。”

崔北海：“就算你变成一尸，还有你两个手下。”

崔北海：“你们恐怕怎也想不到我竟有这样的一个朋友。”

杜笑天：“送去哪里？”

崔北海颔首：“他在江湖上的确名气很大，目下江湖用剑的手若论名次，第一位我看亦是非他莫属的了。”

杜笑天小心将信放怀中，左右瞟一两个手下，：“那边有一个亭，我们就守在亭里。”

崔北海失笑：“你的心地原来也并不是怎样好。”

杜笑天也有同，：“我虽然没有见过他这个人，也没有看过他的剑法，但目下江湖，论名气之大，的确还没有人比得上他。”

崔北海：“当然。”

也不等杜笑天将信接下，他便反手将门关上。

杜笑天：“我记得这个人。”

他的目光自然落在那封信之上，前前后后地仔细看了一遍。

杜笑天不明白。

崔北海又解释：“三日之后我那朋友无论如何都应该赶到，以他的智能，应该可以将它们找来，信封之上已留字送与何人，他应能替我办妥。”

崔北海一声轻叹，并不说什么，一挥手，那封信脱手飞。

杜笑天：“事实就是有。”

传标、姚坤亦一旁坐下。

杜笑天问：“你不是一开始就找他么？”

崔北海：“快六天可到。”

杜笑天：“这是说，现在一定要由我保的了。”

崔北海。

崔北海：“衙门。”

崔北海：“对于他，你应该不会陌生。”

杜笑天微喟：“你若是一个疯又岂会设想得这么周到？”

“常护？”一听到这个名字，杜笑天、传标、姚坤三人的面都一变。

杜笑天：“遗嘱？”

姚坤随即：“儿，听姓崔的气，似乎真的有血蛾那东西。”

杜笑天：“你担心有人掉换或者窜改你的遗嘱。”

姚坤这才真的变了

崔北海说：“此地的太守天禄！”

杜笑天：“已见过两次。”

崔北海：“的确是如此担心，所以在信上我还盖上两个私印。”

杜笑天：“哦？”崔北海没有一步说明，目光又落在那封信上，：“这封信已用火漆封，而我亦不是一次两次给太守送礼，每一次我都付有字条，他即使认不我的字，两下对照亦不难分辨得来。”

亭在木从中，稀疏的木并没有将亭掩蔽，书斋那边并不难望见这边亭，亭这边亦不难望见那边书斋。

杜笑天：“你倒也小心。”

杜笑天未觉崔北海神有异，：“据我所知你这个朋友是住在万山庄。”

杜笑天更不明白了。

崔北海：“初七上我才着崔义飞将信息送去万山庄。”

姚坤追问：“那东西是不是真的血？”

杜笑天：“不曾听说过你这个朋友的人大概还不多。”

杜笑天一声叹息，：“连你的“七星夺魄，一剑绝命”也全无保命的把握，他们的两支短枪，一条铁索能比得上你那支七星绝命剑？”

北海：“因为我无暇外，左右又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所以只有乘此机会给你，由你替我送去。”

崔北海：“没有必要我实在不想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