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诛戮殆尽,尚放不过麦姑娘,其故何在。”
杨崇虎神色异样难看,苦笑一声道:“敞帮主雄才大略,意欲拉拢玄灵宫,玄灵圣母不但不允,反将去使羞辱一场并断去一臂,自此以后两派形若水火,积不相容。”
唐梦周道:“仅此而已么?看来贵帮主气量狭隘,不能容物,焉能成大事,杨副堂主相觅麦姑娘是否欲明周丰生死下落,周丰已在剑下亡身。”
杨崇虎面色惨变,眼中泛出一线异样光芒。
唐梦周冷笑道:“杨副堂主认周丰罪不至死么?”
杨崇虎闻言不禁悚然战栗。
唐梦周面色一和,道:“事成过去,不必再谈,在下请问杨副堂主,贵帮飞巡三使郭玉彪等现在何处。”
杨崇虎心神一凛,答道:“杨某不知!”
唐梦周面色一沉,道:“杨副堂主,方才所服丹丸虽非穿肠毒药,但发作时所受痛苦非人所能禁受,与其不死不活,何如速吐实言。”
蓦地——
杨崇虎面色惨变,体内毒性渐已发作,宛如万蛇穿体,涕泪横流,两眼猛睁,大叫道:“杨某说出,少侠自去找他们吧!”
唐梦周摇首道:“不成,在下无法抽暇去找贵帮飞巡三使,有劳杨副堂主诱使三人自动投到。”
“阁下不遣人随行么?”
“无须偕人同往!”唐梦周微笑道:“在下相信杨副堂主不敢拿自己性命当儿戏,因在下所赐之药天下无人可解,每隔两时辰必发作一次,而一次此一次时间增长其痛苦亦愈烈…”
言犹未了,杨崇虎忽翻跌在地,全身痉攘颤抖,喉间发出怪厉嘶声,额角青筋突冒,涕泪汗珠模糊一片。
麦如兰见状意有不忍,张唇欲言。
唐梦周摇首微笑。
片刻之后,杨崇虎痛苦渐已减退,似大病方愈般,喘息不止,眼中余悸犹存。
唐梦周笑道:“杨副堂主,此乃初次发作,为时甚为短暂,请问两个时辰内是否可将飞巡三使诱来,只须他们三人到达,即无杨副堂主之事,立赐解药如何?”
杨崇虎暗道:“不知此人要找飞巡三使为何?”呆得一呆,道:“但愿阁下言而有信。”
唐梦周道:“在下一言如白染皂,决无反悔。”
说着面色微沉,又道:“不过杨副堂主慎勿走漏,不然性命难保,即是在下不之愿追究,杨副堂主亦难逃贵帮严刑峻法之下。”
杨崇虎闻言暗叹了一口气,道:“杨某可以走了么?”
唐梦周点点头道:“可以走了,在下愿等侯杨副堂主四个时辰,逾此杨副堂主速寻一隐秘之处安排后事,那七日所受之苦非人所能禁受咧!”
杨崇虎闻言心胆背寒,暗暗恶毒在心,道:“为何阁下只等侯杨某四个时辰,阁下用心未免也太狠辣了点。”
唐梦周道:“为恐杨副堂主认在下之言系危言恫吓,再度发作足证在下之言不虚,至于在下所择手段么?比起贵帮不啻霄壤之别,杨副堂主明于责人实味于责己。”
杨崇虎不禁语塞,望了两人一眼,道:“杨某决在两个时辰内将飞巡三使带来。”言毕转身出室,怀着满腔愤怨而去。
麦如兰嫣然一笑道:“幸亏相公及时赶至,不然贱妾不知所措。”
唐梦周笑道:“即是在下未赶回,杨崇虎天大胆子也不敢闯入西院,因他已为店小二危言震慑住,何况兰妹现在武功力可自保。”
麦姐兰道:“店小二之言定是相公之命,不然他无法如此镇定。”
唐梦阁颔首微笑道:“在下需去百龄客栈,立即赶回。”言毕一闪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