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数之外罕有其匹。”
柏春彦微喟一声,似无限感触,道:“老朽亦知可与老朽匹敌者为数寥寥,但还猜不出有谁?”
唐梦周朗笑一声道:“谷主乃违心之语,闯荡江湖多年,自不能与在下后生末学相提并论。”
说着语音略略一顿,又道:“令嫒行踪下落在下已查出一丝端倪,谷主如不愿令嫒有性命之危,最好不要现身明言指名索放,令嫒可能被魔宫主人所囚。”
祝薇华大惊失色道:“她陷身魔宫么?公子是如何知道的,唉,老身早该料到的!”
唐梦周微微一笑道:“两位来此无非欲与符竹青见面,追查令嫒去迹下落,此刻令嫒下落已明,在下还身有要事,一二日内尚须赴京,恕难奉陪!”说着高声传命送客,抱拳一揖,转身向暖阁走入。
柏春彦一谷之主,平日颐指气使已惯,那曾受过如此奚落,顿时满面通红,目中杀机逼闪。
祝薇华冷笑道:“用不到气成这付模样,你那无忧谷主,一方之雄,在他眼中尚不屑一顾,须知唐公子与当今皇上弟兄相称,他如此相待你我算得上优容宽忍了,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桩好好的事,经你一搅兀至不可收拾。”莲足一跺,快步如风望署外走去。
柏春彦不禁一呆,高声道:“薇华!”
祝薇华充耳不闻。
柏春彦叹了一口气,飞身追出。
祝薇华倏地转面,面色如凝寒霜,冷冷说道:“你我已分道扬镳,如无相涉,追来则甚?”
柏春彦正色道:“不错,你我已成陌路,但往事已矣,在真象未明白之前,老朽决不望你冰释误会,眼前却为了霞儿,老朽不得不低声下气求你。”
祝薇华冷笑道:“你求我什么?”
柏春彦道:“老朽未闭关潜修之前,尚未听说过武林中有魔宫一脉,听你口气似知魔宫甚深,可否见告。”
祝薇华鼻中冷哼一声道:“你就是为了这个么?”
“不错!”柏春彦道“我要救出霞儿!”
“胡说!”祝薇华厉叱道“霞儿的事你少管为妙,倘霞儿性命误在你手,我誓必把你挫骨扬灰。”
柏春彦亦反唇相讥道:“霞儿是吾女儿,为何不关我事?”
祝薇华冷笑道:“我来问你,如非傅嬷嬷这十数年来教养霞儿,你尽了一丝父责么?我知道你易地秘修,是为了一块心病,也是为了避开仇家,以免杀身大祸。”
柏吞彦淡淡一笑道:“原来你知道了。”
祝薇华道:“此乃忖测之词,我知道什么?但人同此心,武林中人对你也不外如此猜测,然你的刀法虽精奇迅厉,却不能纵横天下。”
“不!”柏春彦傲然一笑道“老朽毫无气馁之心。唐公子那手刀招可算得独步武林奇绝天下,刚好克制老朽刀法,但世无第二个唐梦周,老朽又不用来行恶武林,你不必言语嘲讽相激。”
祝薇华凤目中闪出惊异光芒,诧道:“前后不过一刻,你思想上竟有如此大的转变。”
“是的!”柏春彦淡淡一笑道“老朽已想通了,物物相克,信如你所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何况老朽从来就未作天下第一人梦想。”
接着柏春彦深深注视了祝薇华一眼,道:“不知霞儿与这位唐公子是否相识?”
祝薇华冷冷答道:“这与你何干!”
柏春彦仰面打一个哈哈道:“老朽不是什么糊涂人,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对我有所隐瞒,别人不说,老朽最知夫人为人,你那个性执拗偏激,此老朽有过之无不及,绝不会贸然相求唐梦周相助。”
祝薇华冷冷笑道:“你知道就好,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来救霞儿,只要误了霞儿性命,我不与你拚命才怪。”言毕转身腾空而去。
柏春彦忙道:“且慢,你…”祝薇华已走得无踪无影,柏春彦不禁顿了顿足,身形疾闪迅杳。
大隆客栈后院梅傲飘香,玉琢银白,除窗纸振风猎猎作响外人声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