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噙出一丝笑容道:“亏你还认得出卓某,你们速俯首就缚,随卓某回去,卓某有话问你们两人。”
苗凯面色疾变,左手迅扣住春芙右臂,低喝道:“咱们走!”身形离地而起。
“走得了么!”卓天奇喝声出口,左手一支银镖电奔打出“笃”的一声打中苗凯左肩头,鲜血外溢。
苗凯身形一沉,猛的旋身,右手疾扬,一掌铁蒺藜漫天花雨般袭向四人,手法奇诡,攻其必救。
卓天奇眉头一皱,四人迅疾飘开两丈外。
春芙疾带着苗凯腾空拔起,去如流星,远杳无踪。
卓天奇忙道:“速去东门长亭。”
他们四人身法迅快无比、片刻时分已赶至东郊,会合属下如风电闪般到达长亭。
长亭外摩云神爪孙道元似守候甚久,目睹卓天奇率众而来,道:“诸位才来,天色放曙不远,恐白衣凶邪手下已先到了,咱们快走!”
寒风汹涌锐啸,扑面如割,众人飞奔而去,天,呈现一丝蒙蒙灰白,孙道元猛地止步,道:“咱们到底来迟了一步,卓老师请瞧!”伸手遥处一指。
卓天奇目光锐厉,凝眼远望,果然见雪野遥处有多条黑影掠奔如风,不禁面色微变,道:“真是他们么?”
孙道元笑道:“我等近前窥探,即知匪徒布伏情形,再逐处击破,一鼓歼灭,卓老师莫非怕了么?”
卓天奇两道剑眉猛然一剔,冷笑出声,似经不起孙道元出言相激,率众奔去。
孙道元微微一笑,展开绝乘轻功追上。
就在孙道元现身在安丰老店之际,涞水县姑姑庵前那条巷中突闪落一黑衣短装老者,目光炯炯若电。
蓦地——
黑衣老者手掌一扬,冷笑道:“朋友太小家气了,不打招呼就喂暗青子,老朽如不受人所托,才不屑来此咧!”
忽闻传来,森冷语声道:“阁下受何人之托?”
老者沉声道:“老朽受周恭之托,来此需面见一位姓阎的朋友。”
“周恭!”
“不错!”老者沉声道“正是他!”
“周恭现在何处?”
老者双眼一瞪,怒道:“这不是废话么?周恭自然在老朽处,他如能自己来,我老人家那能冒着这么大的风跑到这姑姑庵。”说着将眉毛一扬,又冷笑道“姓阎的见是不见,老夫可不耐烦等。”
暗中闪出一黑衣人,抱拳笑道:“阁下不要见怪,在下带路!”
老者鼻中冷哼一声。
黑衣人领着老者快步进入姑姑庵一间清净禅房,敦请落坐,献上香茗,哈腰笑道:“敝上不久即回,请阁下稍待。”随即击掌两下。
一双劲装大汉奔入。
黑衣人道:“速送上酒菜。”
老者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这才是待客之道。”
黑衣人道:“寒夜寂冷,喝上两盅祛寒暖身也是好的。”
“不错!”老者道“朋友请不要以毒酒毒菜给我老人家用,误了你们大事不是玩的。”
黑衣人面色一变,道:“阁下说笑了。”
老者冷冷答道:“那就好!”一双劲装大汉已送上酒菜,侍立一旁。
黑衣人举杯相敬,干了一杯道:“周恭遇上何事,请阁下见告。”
老者略一沉吟道:“周恭严嘱老朽一定要向贵上说,贵上是否姓阎。”
黑衣人道:“敝上正姓阎。”
老者笑道:“那就恕老朽不能吐实,酒菜甚好,朋友,老朽也敬你一杯。”
黑衣人满腹疑云,相与畅饮,言谈之间旁敲侧击,始终无法在老者口中套出一句真言,又不知老者是友是敌,深恐把事弄僵,不由心内暗暗焦急。
约莫一个更次过去,屋外忽传来一声朗笑道:“佳客光临,阎某有事外出,有失迎迓,请海涵是幸。”语声中监堂阎尹飘然疾闪而入,抱拳含笑为礼。
黑衣人慌忙离座快步走出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