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明天再说吧!梁豪他已醒了么?”
中年汉子道:“峒主与苗凯离座后,梁爷即已醒来。”
方天齐略一沉吟,快步走去,只见锦衣豹子梁豪坐在檐下一角,面色阴沉不愤,忙笑道:“梁豪,你怎么如此想不开,我等既定之策便是把苗凯收归我用,为何定须结怨不可!”
梁豪立起道:“属下总觉苗凯神态冷傲,似永不致为我等所用。”
方天齐哈哈笑道:“这个毋庸挂虑,你先回去吧!”
锦衣豹子梁豪怏怏不乐,返回所居。
四更将残——
梁豪宅中忽冒起多处火头,转瞬烈焰冲天,浓烟弥漫,整个大宅浸入一片火海中。
更奇怪的是宅中竟无一人逃出来。
那大的火早就惊动了方天齐,派出甚多人手赶去救火,一面急急望苗凯所居走去,暗命高声救火惊醒苗凯。
果然——
苗卧室内灯火一亮,只见苗凯启门走出,冷笑道:“你等在此胡叫什么?”
暗中方天齐咳了一声,慢步现出,道:“苗堂主,不要错怪了他们,你抬眼望望夜空便知。”
苗凯抬目望去,面色一怔,道:“那是何处失火?”
方天齐道:“对河锦衣豹子梁豪家内,老朽已命人赶去扑救,只是这火起得可疑。”
苗凯不由一怔,道:“什么可疑,分明火烛不小心,或是酒醉失慎,溅泼烛油所致。”
方天齐摇首叹息道:“绝无整个庄宅没入火中之理,分明有人纵火无疑。”
苗凯道:“纵火之人必是外来奸细。”
“那是当然。”
“如此说来贵峒在防守上不无可虑,纵火奸细视火云峒如无人之境,来去自如…”
方天齐皱眉摇首道:“老朽无法理解。”
两人同行至庄外,火势已扑灭了大半,只见一面目森冷高瘦汉子如风掠至,道:“禀峒主,这场火烧得着实奇怪,八十余人未有一个活着性命逃出。”
方天齐面色大变,喝道:“梁豪呢?”
“不见!”高瘦汉子道“火窟中被烧死之人无从可辨,俱已成为焦炭,但愿梁爷吉人天相。”
苗凯忽道:“在下猜测贼人纵火动机,不外有两点,其一是梁豪手中有他们必须取得之物,处心积虑之下,今晚已然得手,所以纵火以遂灭口;其次更可遂其移祸江东、淆惑眼目之目的,因为今晚在下与梁豪有不愉快…”
方天齐颔首道:“此乃老朽始料不及,但梁豪家内并无什么珍异之物…”
倏地——
又是一条身影疾如星泻掠至,禀道:“山外一处暗椿六人丧命,只有一人奄奄一息,叙出乃飞鹰帮主武维扬等人所为,在梁爷家内救出其女武红玫。”
“武红玫!”方天齐目中怒光迸射,厉喝道“梁豪真正该死!”
苗凯道:“武红玫是何人?”
方天齐道:“飞鹰帮主武维扬爱女,哼,红颜祸水,梁豪自取其死…”
苗凯道:“武维扬目前相助何方?”
方天齐呆得一呆,道:“白衣邪君。”
苗凯道:“看来,火云峒已潜伏白衣邪君党羽,里应外合,不然武维扬怎可来去从容。”说着又道“在下意欲赶回天魔宫禀明君上。”略一抱拳举步走去。
方天齐不禁面色微变,忙道:“苗堂主不能稍留片刻么?”
苗凯道:“在下留此无用,而且在下也作不了主。”
方天齐道:“如此老朽相送。”
苗凯道:“不必了!”
方天齐哈哈大笑道:“老朽既未尽地主之谊,更何能慢客。”执意送出山口外作别而去。
苗凯放足疾行,约莫离火云峒十数里外,迎面道上忽闪现五貌像鸷狞,手持兵刃的玄衣劲装人拦住去路。
一蛇眼汉子右手三光刀寒光一闪,冷笑道:“尊驾可是苗凯么?”
苗凯冷冷一笑道:“不错,在下正是苗凯,五位拦住去路为了何故。”
蛇眼汉子道:“那很好,有劳苗老师随我等去见一人。”
“去见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