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鱼目混珠么?”
假唐梦周神色更是一变,喝道:“你是谁?”辨别语声传来自方向。
但语音似从四方八面传来,忽远忽近若有若无,无法分辨正确方向,语声却又非苗凯,陌生语声又随风传来:“尊驾别问我是谁,须先问问自己,冒充唐梦周系何用心?”
无疑冒充唐梦周之人正是白衣邪君。
而风送语声正是苗凯,那苗凯却正是唐梦周。
经此一来,局势微妙已极,是真真亦假,是假假亦真。
白衣邪君怒极大喝道:“不错,兄弟是冒充了唐梦周,但你知道兄弟是谁么?”
语声飘回传来道:“在下虽不知尊驾是谁?但却知冒充了唐梦周。”
“你何由而知。”
“尊驾疏忽了唐梦周一项难以模仿的特征,何况在下片刻之前与唐梦周在一处。”
白衣邪君闻言大为宽心,因此人不知他真正来历,遂哈哈大笑道:“阁下鬼祟行藏,有失英雄行径,何不请出相见。”
语声方落这人发出阴恻恻冷笑道:“尊驾明于责人,却味于责己,尊驾何不敢揭下唐梦周人皮面具,恢复本来面目如何?”
白衣邪君不禁无言对答。
良久,远处传来刺耳长笑声,愈去愈远,愈远愈杳。
白衣邪君知此人已远去无踪,冷笑一声腾身而起疾掠如飞而去。
只见他掠向一狭长山谷中,谷内黛拥郁翠,涧泉奔壑如雷,树丛中隐隐现出屋宇。
白衣邪君霍地上步,换上一块绘有五颜六色的油彩面具,缓步走入林中。
只听得一个语声道:“门主回来了!”
人影一闪,现出阎尹。
白衣邪君望了阎尹一眼,道:“传讯各地秘密分坛调集人手赶来之事办得如何了?”
阎尹道:“现已纷纷赶来十之三四,大约再有三日人手谅可敷用了!”
白衣邪君道:“阎尹,你随我来。”
两条身影神似飞鸟般张臂腾空而起扑入谷中。
白衣邪君掠入屋中坐下,手指另一张椅子道:“阎尹,你也坐下。”
阎尹奉命唯谨,欠身告坐,神色庄肃。
只见白衣邪君目泛怒光,继又喟然发出一声短叹道:“我发觉天魔宫不可轻侮,却被我探出一项不可多得之隐秘。”
说着荆一鸣亦迈步进入抱拳参见白衣邪君。
白衣邪君微一颔首,手掌微摆,道:“荆监堂,你也坐下。”遂即道出经过详情。
阎尹神色讶异道:“门主说无意窥听得一双江湖人物言说柏月霞在那巨宅中相候唐梦周,那一双江湖人物不知是何来历?”
白衣邪君沉声道:“我无须探明两人来历,柏月霞是否如他们所言即可证实真假。”
荆一鸣咳了一声道:“门主倘不将那扇坠交还柏月霞,持之赶往太行以东,编造一些假话,谅可获取白虹剑。”
白衣邪君默然须臾,道:“这倒未必,不过我总算不负此行,明日午刻赶往南关巨榆下便知端的。”
荆一鸣面现惊疑之色,微一踌躇,道:“门主,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衣邪君道:“有什么话只管说出。”
荆一鸣道:“属下总觉门主追踪天魔宫苗凯,无故失去踪影未免有点可疑。”
白衣邪君鼻中微哼一声,道:“是有可疑,你不妨明白说出。”
荆一鸣道:“暗中与门主答话之人,属下心疑此人与苗凯是一而二,二而一,本为一人。”
白衣邪君摇首笑道:“当初我亦有此感,但慎思之下才觉非是,苗凯与我动手相搏,虽经柏月霞喝阻,无分高下,但我已知苗凯武功极高,旷野无人之际,他不可能避不露面,何况他并不知我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