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发出一声雷霆大喝道:“姑娘果然料得不错,二人实死在暗器闷心钉之下。”
胡薇兰笑道:“先钉后掌,不言而知此乃移祸江东之计,老英雄不妨搜觅屈老师身旁囊内有无闷心钉暗器。”
矮叟不禁面色惨变,左手腕脉要穴被胡薇兰扣住,空有一身武功无法施展,暗叹一声:
“人究竟不可胜天!”齿龈一紧,立时口眼耳鼻内溢出一线黑血…
五雷判穆天彪疾摘下矮叟协旁革囊检视,果然取出十数支闷心钉,不禁出声长叹道:“移祸江东之计,果然辣毒,如非我等无意撞上,穆某将百口莫辩了。”
“这也未必见得!”胡薇兰道:“五雷掌力难学难精,穆老英雄并未将此独门掌法传授他人,故死者掌印有伪,若留心观察必可察出真伪。”
穆天彪点点头道:“姑娘不但心细如发,而且察理入微,穆某不胜钦佩。”继又望那朝舒翔飞抱拳正色道:“方才穆某言语如有冒犯之处,望请见谅。”
“不敢!”舒翔飞道:“若非老英雄等明察秋毫,在下几乎含冤
莫白,大德不足言谢,怎可说是冒犯。”
穆天彪呵呵笑道:“阁下莫谢穆某,理应谢姑娘才是。”
胡薇兰道:“我辈行走扛湖,仗义不平,理所应为,何须言谢,眼前当务之急必须查明矮叟身后一双死者真正来历,嫁祸穆老英雄目的何在?”
青面鬼王崔南星突发出一声冷笑,道:“事与崔某无干,三更为时不远,崔某还要去梅花岭上,恕不奉陪!”
话落人起,穿空飞出,几个起落,身影已远在数十丈外,瞬即杳然。
赤灵观主施雷冷冷说道:“就拿矮叟自绝身亡来说,显然事前已有周详安排,查明死者来历谅必白费心机,请容施某先行一步。”
五雷判穆天彪目送施雷迅疾远逝的后影,不禁叹息一声道;“忠奸不两立,正邪难并存,这话一点不错,恐怕禅师一番苦心俱已付之东流了。”
悟非大师微笑道:“是非烦恼难成佛,各有因缘莫羡人!”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端视他们两位造化了,贫僧有何能焉。”
穆天彪道:“禅师语语禅机,恕穆某愚昧无法参解,日后尚望禅师多加惕励,少种杀孽以免沉伦。”
悟非大师合掌答道:“种瓜得瓜,种果得果,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穆施主只心存佛念,自可遇难呈样。”
穆天彪道:“多谢禅师指点了!”转留一望,舒翔飞已失去踪影,不禁一怔。
胡薇兰道:“他走了!”
穆天彪道:“我等一时不明,冒犯在前,失礼于后,此人气质不凡,竟然托大忘怀请教其师承来历…”
“不必了!”胡薇兰道:“此人来历我已略知,虽擅武功,但莫知深浅,日后江湖道上尚有见面之期,老英雄无须心存歉疚,此处不可多事耽搁,我等梅花岭之行还宜从速。”
寒月清凄,梅花岭上群雄异集。
三更已过,却不见霍公衡送运赎金,更未有劫掠霍玉芬主使凶徒现踪,一无动静,群雄情知有异,咒骂之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鼓楼传析四更,天官巷霍府外飞掠而至一双身形,正是醉济颠郑奇与舒翔飞两人。
郑奇望了紧闭的两扇朱门一眼,道:“老弟,我等恐来迟了一步!”
舒翔飞诧道:“为什么?”
郑奇不答,举掌猛挥,轰的一声大震,门板飞裂开去,二人一先一后掠入,只见府内陈尸不下二三十具,一股血腥刺鼻,使人欲呕,却不见一丝拼斗痕踪。
舒翔飞不禁骇然变色,掠入霍公衡所居之密室外,只见一黑袍老叟倒卧血泊中,探手一摸,觉得体里余温,急抱起老叟。
“你就是舒少爷么?…蒙面匪徒来袭,以毒香暗算…老爷为匪徒掳去,尚取走一卷山水图画并一册本籍…”说此暝目气绝。
舒翔飞目中不禁潜然泪下。
忽见金湘童寒两人飞掠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