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危袖手,何况欧阳义汤信毁掌断臂之仇不能不报,怎奈不知屠震海真正用意,惟恐话一说错,将无可收拾,是以只有隐忍不言。
只听屠震海叹息一声道:“你能走得了么?纵令骆兄有铁鹰七杰随身护行,恐也走不出巨槐庄十里之遥。”
骆庸心神猛震,道:“骆某不信!”
韩畏三忙道:“小弟不明白屠兄话意。”
屠震海长叹-声道:“韩兄不明白,难道屠某又何尝真正明白,不过日来迹象可察出有-股无形力量迫使我等江湖人物人人自危,霍公衡就是-例,迄至如今无法查出何人所为,但屠某却受含沙射影之害,背上了黑锅,此乃一宗武林疑案,不知何年何日才能真相大白,如今又是快刀门突然出现…”
突转言道:“韩兄,不知你有无发现一件大违常理之事。”
韩畏三道:“小弟方寸已乱,当局者迷,屠兄请说明白。”
屠震海摇首道:“屠某无法说得太清楚,只知这十数天中韩兄庄上江湖朋友已悄然离去了一大半。”
骆庸冷笑道:“他们无非胆小怕事,所以一走了之。”
屠震海笑笑道:“理应同仇敌忾!”
“是什么仇?”
经屠震海这一反问,骆庸不禁语寒。
屠震海叹息道:“如果我等真袖手不顾,汤信欧阳义何来断臂毁掌之祸?屠某因何出于拒敌?无奈祝元指名骆兄,十数天中骆兄又行踪不明,始终无法通知骆兄,现在骆兄行藏已露,故断言未必能够走出巨槐庄。”
骆庸面色变易频频,他一生中从未经历过如此险恶情况,只觉一股室压气氛,逼使自己透不出气来。
良久,摇首苦笑道:“骆某还是不信!”
屠震海道:“骆兄不妨让铁鹰七杰一试,便知屠某料测不差。”
骆庸冷笑一声,道:“好!”迈步向外快步走去,传命铁鹰七杰赶回淮上,韩畏三张口欲言。
屠震海忙道:“韩兄不必多问,反正屠某也说不明白,言多贲事,走!你我到前厅去。”
口口口
半个时辰后——
铁鹰七杰竟然原骑原人折回巨槐庄惟一不同的是他们七人是乘骑而去,却是昏迷不醒手脚被困被原骑送了回来。
为首一骑蛮铃下尚悬击一笺:“骆庸明晨五鼓刀下授首!”
金面胃骆庸不由气极,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大叫一声,仰面倒下…
四更不远——
荒寺中祝元三人已自醒来。
他们似不愿起身,因为疲累之感更甚于往日。
起初,他们也曾猜测累原因,但难以解开其中之谜,后来他们放弃了疑惑,认为是练刀必然的现象。
快刀最损耗真力,尤其他们所使用的快刀招式能在眨眼间
攻出十三刀,刀刀不差分毫,如此,怎能不疲?焉可不累?
然而,今晨更疲,更累,显然心疑这是心情紧张之故,他们不能跟往常一样多睡片刻使疲累消失,祝元长叹一声道:“咱们也该走了!”
“走!”
这是一句最轻易出口的一个字,也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只要你不是行动不便的话,说走就走,来去自如,何等轻松,而且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走,无疑是一最好办法。
然而并不尽然,他们这一走却是步向死亡之徒。
他们殊不知这一夜间起了巨大非常的变化,更梦想不到这变化非常,却起自他们认为安全无虞的荒寺中…
霜寒满天,月黑星沉。
巨槐庄外骡马大道静悄不地一无人踪。
庄楼上高悬着一盏气死风灯,黄光四射,巨槐庄门竟是敞开的。
蓦地——
三条过疾如飞的人影向巨槐庄奔来,倏地停身在二十余丈外止步不前,灯光映照下正是那祝元、卜七及王廷杰三名杀星。
祝元目光四巡了一眼,嘴角泛出一丝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