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了,你那同党在山神庙内,如邢某迟来一步,全老师与他真的逃遁无踪了。”
“邢老师你错了,而且已铸成了大错,谅邢老师成名太早,无影鬼刀罕遇敌手,遂养成目无余子骄狂之性,须知谦受益,满则损…”
邢无弼沉声道:“全老师的话说完了么?”
全无忌冷冷一笑道:“在下说与不说都是一样,邢老师习性在下已了然于胸,无制胜把握绝不出手,是以犹豫踌躇,胜了自无话说,倘或落败则一世英名俱付之东流了。”
一席话恰好击中邢无弼心坎,不禁恼羞成怒,面色森厉,喝道:“拿下!”
一双青衣童子早跃跃欲试,闻声抢步飞出,撤剑在手,双剑流芒电奔攻向全无忌,虽仅仅一式,却心辣狠毒,指向全无忌要害死穴。
全无忌冷笑一声,不退反进,穿入剑飚中,只听一声凄厉尖锐惨嗥腾起,一双青衣小童身形震飞出数丈开外。
其中一童右目被刺,鲜血喷溢,双手蒙住剜处,痛得满地翻滚。
另外一童似亦受伤不轻,已然昏死过去。
四个锦衣汉子见状不禁胆寒慑住。
邢无弼更是骇然色变,心神暗凛,只觉全无忌武功高不可测,倏忽之间欺身,出掌,剜目如同在一时间完成,更无法瞥明他是如何出手的?
不言而知,全无忌身手委实太快了点。
全无忌似不经意弄掉手中剜下的眼珠,淡淡一笑道:“你我在此相见时,即言明在下睚眦必报,心辣手黑!”
邢无弼一刀已倏地脱鞘飞出,端的快极。
当的一声金铁交击,两人身形同时跃了开去,不知何时全无忌肩头长剑亦已脱鞘飞出。
邢无弼一退又进,瞬眼之间攻出了廿七刀,破空锐啸悸耳。
全无忌立在原处,丝毫无动,扬剑轮转如风,将邢无弼攻来廿七刀悉数接下。
四个锦衣汉子瞧得不禁目瞪结舌,从未目睹有人能逃出邢无弼无影迫风廿七刀之下,今日全无忌与邢无弼居然打成了平手。
邢无弼陡地放声大笑道:“难得,难得,邢无弼愿结识全老师这位朋友,订个后会之期如何?”
全无忌叹息一声道:“在下四海飘泊,天涯作客,后会之期难定,不过在下有话必须与邢老师言明,邢老师追踪之人实与在下无关,也不在山神庙中藏身,何妨命四位贵属进入搜觅,日后偶然重逢有话说。”
邢无弼道:“不必了!”
全无忌面色倏地面色-沉,道:“在下言出必行,邢老师千万不可栖误。”
邢无弼面色异样难看,点点头道:“全老师委实狂傲,是邢某一时不明滋生误会,看来邢某无法不遵命了!”
说时挥手示意四个锦衣汉子进入山神庙察视。
四锦衣汉子飞跃掠入山神庙内。
全无忌面色冷漠如冰,两眼凝望远处出神,全然不把邢无弼放在眼中。
邢无弼内心怨毒无比,方才攻出廿七刀他未施全力,刀招也缓慢了几分,一来他已生怜才之念,再因自负过甚,成名多年以来就从无人能逃出连环九刀之下,意欲将全无忌收作臂助,那知一着之差,竟导致满盘皆输。
片刻,四锦衣汉子鱼贯掠出山神庙外,躬身道:“庙内并无人踪!”
邢无弼面色-肃,躬身长揖道:“邢某知错,全老师请见谅!”
全无忌淡淡-笑道:“不敢,在下友人已至,恕不奉陪!”
说时远处忽传来-声长啸,清澈悠亮,只见全无忌身形腾起,半空中疾转如轮,弹腿振臂穿空如电,瞬眼即落入远处弥漫黑尘中不见。
邢无弼顿了顿足,长叹一声道:“邢某不杀这厮,誓不为人!”
取出两粒药丸,命锦衣汉子喂服一双青衣童子并点睡穴带走。
风沙漫漫中,只见邢无弼独自一人身形似箭,望来路率先离去。
四锦衣汉子片刻之后亦迅疾离去,其中两人分挟着-具躯体,左行如电,瞬即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