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案上酒色一眼,面色大变,急扯老者衣襟一
下,道:“情况危急,宋老请随小弟快走,迟则无及!”
转身疾掠出室而去。
老者知侯秀机伶如狐,必然有异,不假思紧,立即随着侯秀身后掠出天井,腾身屋面,毫不停顿地掠至城厢,只见侯秀身形跌入为厚积雪掩谏的草屋。
屋虽矮小,却密不通风,陈设简陋,仅一榻一桌而已,却温暖异常。
老者入得草屋,立即问道:“侯老弟何故引宋某来此?”
侯秀瞪了老者一眼,道:“宋老先莫问话,且运行真气周天,是否感有异状再说!”
老者闻言果气运周天,只觉体内血行有蚁噬感觉,不禁面色惨变。
侯秀见状问道:“宋老!是否体内有异?酒中已然下了毒!”
老者心神猛震,道:“是谁下的毒,侯老弟请速见告!”
“诸葛明授意青面鬼王崔南星所下的蛊毒!”
侯秀摇首叹息道:“宋老为何将诸葛明歹毒暗器,攫为已有,咎由自取,怨得了谁?”
老者正是六指鬼偷宋杰,闻言不禁呆得一呆,道:“这是从何说起?”
“难道侯老弟你也想信江湖无稽传言么?”
侯秀摇首笑道:“小弟深知宋老为人,怎会相信传言,而是诸葛明深信不疑,诸葛明谓宋老在商邱早就向桂子母女施展玲珑手法将两种歹毒偷取在手,假命令徒在醉八仙酒楼施技,有意露出破绽为一武林后辈发现追踪不舍,宋老发出穿心钻将令徒杀之灭口,宋老也逃逸不知何在!”
宋杰瞪眼急道:“事诚有之,但宋某并未伸手,因两种暗器威震武林,中一便已无救,何况两种,桂婆子母女不但身怀绝毒暗器,而且身手极高,是以宋某不敢自找其祸,不得已命孽徒出手,穿心钻乃宋某独门暗器,情急之下发出,事后悔已无及故逃之夭夭。”
侯秀道:“诸葛明却不是如此想法,自诸葛明爱徒柳占魁丧身在黄土坡不远村舍内后证实传言不虚。”
“这又是从何说起?”
宋杰顿足频频,黯然叹息声:“不料宋某垂暮之年贪图百两黄金价酬,竟惹下此杀身之祸!”
侯秀道:“自令徒商邱失手后,诸葛明师徒藉故亲近桂婆子母女,她母女二人为惑词所动,一路偕行,途中诸葛明已有风闻,只是无法证实,故诸葛明师徒百般巧言意欲一见“白眉催心芒”“蜂尾针”两种震慑武林歹毒暗器,始终为桂婆子母女婉拒,心中已有所疑,但柳占魁被杀后,发现柳占魁胸后遗有蜂尾针毒孔填起如丘…”
宋杰已自面无人色,道:“这定是桂婆子母女所为,如何推在宋某身上。”
“因母女二人为迷魂药酒发作四肢瘫痪无力,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打出蜂尾针!”
“既非她们母女,更难断言是宋某所施!”
“怎么不是?”
侯秀道:“宋老如不杀死柳占魁,救走她们母女,诸葛明发觉桂婆子母女身旁并无“白眉催心芒”“蜂尾针”时,岂非证实了江湖传言…”
说时长叹一声道:“宋老煞费苦心,仍未能脱去罪嫌,小弟心想宋老必在杀死柳点魁后将两种暗器到手再救走桂婆子母女。”
宋杰嘿嘿干笑了两声道:“想不到侯老弟也有此想法,那柳占魁胸后蜂尾针毒孔又作何解?”
他已横下了心,身中蚕蛊,惟有一死而已,不然蛊毒发作时,身受之惨必百倍于死。
侯秀面现尴尬笑容道:“宋老深知,小弟干此穿帮鼠偷勾当并非一日,为了活下去不得已而为之,小弟只仗身手灵活,但武功平平,怎能结识诸葛明这等高人,也是碰巧小弟那晚摸黑潜入客栈房内,恰遇诸葛明与白骨门青面鬼王崔南星双双回房,小弟避于床下无意窥听两人说话深知。”
宋杰恍然大悟侯秀为何如此清楚,忙道:“诸葛明与崔老星还说些什么?”
侯秀道:“诸葛明于黄土坡爱徒惨死后,即认信江湖传言是实,宋老知邢无弼党徒遍及天下,是以宋老形踪无法逃过,无如畏惧宋老身怀绝毒暗器,迟迟不敢下手,算定宋老今日乔装商卖抵达盛长福客栈,由崔南星买通店夥酒中并施放蛊毒,小弟未料到宋老这么早就到了,一步来迟,宋老已罹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