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磊落,必能与五位真诚相与,视如兄弟家人,廿四年漫长岁月得能重见天日,并非容易,与其…”
一个汉子朗声接道:“孤松前辈不必劝说,岂不知-日为师,终为身父,人各有志,何必相强,否则我等誓死不辱!”
孤松客闻言长叹-声道:“既然五位心意己决,老朽何可相强,五位走吧!”
乐宸闻得孤松客之言,向卫凤池四人示了一眼色,纷纷让开,五背剑汉子抱拳略拱,纵身迅疾离去。
孤松客道:“为何不见舒少侠?”
淑莲公主只觉舒翔飞久久不见现身,芳心已感焦急,此时为孤松客一提不禁花容惨变,只觉一缕酸楚泛上心弦,星眸含泪,拉着乐宸凄然说道;“老化子,翔哥哥又不告而去,如何是好!”说时珠泪断线般流下。
乐宸意大感意外,道:“姑奶奶别急,千万不可滋生误会,舒少侠谅因急事离去,匆忙之间怎能赶返相告!”
说此压低声音,迹近蚁音传声,接道:“你怎么这么糊涂,目前孤松客尚不知乃少侠暗助,若此刻现身恐于孤松客颜面难
堪,故而舒少侠又循原途折回,逗留些时假装赶回,这是少侠存心仁厚之处,不然,少侠折回途中或遇急事离开也末可知,姑奶奶怎可见怪于他,试想少侠-得程青阳急汛,立即撇开正事便急急赶来雪峰骗取解药相救蛄奶奶…”
说着忽闻高声道:“所以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淑莲公主只觉老叫化之言无词可驳,但仍然寒着一张脸,不见雨过天明。
一条身形惊鸿疾闪而至,娇声道:“淑莲妹子别来无恙!”
淑莲公主不禁一怔,语音熟悉无比,向后一望,正是玄衣龙女胡薇兰,仍是纱巾覆面,由不得心花怒放,道:“兰姐,你几时来的?”
胡薇兰凝眸注视淑莲公主一眼,嫣然微笑道:“愚姐方才赶到,那位是孤松客老前辈?”
淑莲公左手指向孤松客,道:“就是他?”
胡薇兰走去盈盈一福,悄声低语。
孤松客目露愕然神色倾听胡薇兰低叙,良久慨叹道:“舒少陕深谋远虑,非常人所能及,老朽恭候就是,金霞宫大难方平,疮痍满目,极待处理善后,故此亦不便强留女侠诸位,大德不足以言谢,但老朽终必答报!”
胡薇兰道:“老前辈言重了,行侠仗义乃我辈武林中人份所应为,些许微劳,何值挂齿,恕我等告辞!”
孤松客与乐宸等人-一执手致谢,流露出惜别感伤神色。
群雄纷纷奔下山去,淑莲公主偎在胡薇兰身旁,而奔行一面叙说此行经历,对舒翔飞不皆而别似有着无限幽怨。
胡薇兰盈盈-笑道:“淑莲妹子,人非木石,岂能忘情,翔弟亦非铁石心肠,自从翔弟获知身世后,即落落寡欢,今后
翔弟恐将奔走天涯,寻觅其父下落,不欲我等在旁碍事,妹子不如随愚姐转返京师,舒太夫人处尚有孟家贤妹小红小青田大姑在,并不寂莫!”
淑莲公主一听孟翠环也在燕京,诧道:“孟姐姐她不是在雷音谷主之命赶来江南,怎么…”
胡薇兰道:“说来话长,你如愿去陪伴舒太夫人,必须与乐老叫化商量定妥,如何编一套说词说服令尊!”
淑莲公主娇笑道:“老叫化与小妹早就计议定妥!”
胡薇兰格恪一笑,牵着淑莲公主疾行如飞而去…
口口口
江南忆。
最忆是长沙。
岳麓秋枫红似火。
湘江春水绿如纱,
多少故人家?
暮春时节,岳麓山麓煦阳晴空,山花嫣发,绚烂如锦,翠狼飘风,山阴小道上现出一俊美如玉少年,神彩飘逸,飘然慢步望岳麓书院走去。
岳麓书院乃我国四大书院之一,历朝以来阁臣卿相多出自其门,理学名儒朱熹曾在此处讲学,至今尚留有朱子亲书“忠孝节廉”四个大字,气势磅礴,字大经斗,高四五尺,龙翔飞舞,书院珍之不啻拱壁。
迎面小径忽现出一个头戴竹笠荷锄老农,缓牵一牛踽踽行来,与那少年身形相错之际,只听老农低声道:“舒大侠,人在书院内,并非岳麓宫,拘魂学究房山铭将程青阳囚在他居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