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踉跄倒退三步,不禁骇然色变厉声道:“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疾振寒月钢,三片月牙形钢片竟脱扣飞出,迅逾流星,作品字形漩飞射出,打向全无习忌胸前,身形潜龙升天拔起,发出一声震天狂笑。
如依拘魂学究房山铭昔年伤人手法,在三片月牙钢片脱扣射出之际,必身化飞鹰出谷,寒月锏钢片悉数离扣飞下,密如飞鸟,对方万无幸免之理。
那知房山铭非此之图,竟振臂弹腿穿空如雷,狂笑未落,人如流星曳空远去数十丈外,瞬眼无踪。
这大出全无忌意料之外,顿了顿足,振吭发出一声轻啸,只见远处如风掠来四条黑影。
来人正是卫风池、褚青史、刘铁痕、陶广四老。
全无忌目露愧疚之色道:“拘魂学究逃去,终成武林之患,此乃在下天大意之过!”
卫风池道:“此人恶贯满盈,终必获诛,少侠何必自责过甚,丐帮耳目遍布,若发现房贼形踪下落,定然传讯少侠!”
全无忌顿了顿足,道:“来不及!”
褚青史诧道:“这却是为何?”
全无忌道:“四位须知三尸魔君与诸葛明均在潇湘客栈内约候拘魂学究房山铭,这些凶邪不知省悟当年之非,一气合成,必掀起武林血腥浩劫,在下本意擒住房山铭,套出他廿四年来与三尸魔君苟异共处隐情,乔装应约,釜底抽薪,消弭祸患俾于无形!”
说着黯然一笑,按道:“也许在下因此探得先父下落亦未可知!”
陶广道:“少侠孝心不匮,皇天不负,但拘魂学究等凶邪被囚廿四年,令尊尚未失踪,这点…”
全无忌道:“这一千凶邪亦是因友及友,转转相告或能探知蛛丝马迹,获知一丝端倪总比盲目摸索为好,如此一来在下非得改弦易辙不可了!”
言下不胜希嘘。
刘铁痕忽道:“老朽已想出一计,与少侠异曲同工,不妨一试!”
褚青史笑道:“有话快说,何必故弄玄虚!”
刘铁痕微微一笑道:“少侠不如将计就计,扮作拘魂学究,模样前去潇湘客栈,诱使三尸魔君外出,再易在三尸魔君模样返回客栈!”
卫凤池哈哈大笑道:“刘贤弟又恢复了当年英明睿智,难能可贵!”
全无忌沉吟良久,只觉此许委实可行,点点头道:“别老之计果然高明,只不过拘魂学究此刻倘已去应约,恐弄巧成拙!”
蓦闻一个清朗语声传来道:“少侠在么?”
陶广喝道:“谁?”
江滨松云中突掠出一条黑影,疾如飞鸟纵来,只见是一丐帮子,趋望全无忌身前躬身行礼道:“禀少侠,拘魂学究现在十五里江边舟中,欲渡江他去,舟子乃本帮门下,逼非得已,现已驶离,不过船行缓慢,追上不难,请少侠定夺!”
全无忌大喜过望,道:“我等去对岸守候,任他协生双翅也难飞去了!”
拘魂学究房山铭施展以进为退诡计突出全无忌剑势之下,疾掠远去,约莫出得十余里外察觉并无人追赶,方始缓下身法,不禁长叹一声道:“后生可畏,难道真时不我与了么?”
他乃凶邪巨擘,一身武学造诣卓绝,堪为一门宗师,怎知再出,情势大变,即遭重挫,不禁废然。
江风拂面清凉,发觉自身仍在江边,银白月华映照下,只见大江东流,浩森壮阔,渔火点点,闪烁如星,诗境如画。
他不知何去何从,暗道:“潇湘客栈之约是否该去?”
只觉事急投入,有损颜面,忽见相距约莫数十丈外,叶柳摇丝之下泊着一艘渔舟,心念一动,疾步行去。
那艘渔舟莲舱已掩,一丝昏黄灯光透隙射出,舟身为拍岸波涛冲激得不停地晃摇着,显然舟中入已然安睡,拘魂学究一掠上舟,咳了一声唤道:“有人在么?”
连唤了两声,只听舱内一阵矗响音后,应声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