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强留了!”遂与金重威恭送狄康等人出庄。
四骑奔驰如风,远离沧狼山庄十余里外,卢英杰笑道:“天时相距日落尚早,白大人如不嫌弃,何不前往江边瞧瞧北邙鬼王作何举动。”
狄康微笑颔首道:“也好!”卢英杰哈哈一笑,挥鞭扬辔率先冲在头里直奔江边,只见江天辽阔,风帆千张,沙鸥戏水,远山隐约,一望无际,不禁怔得一怔,转面道:“方才未问明北邙鬼王座舟泊在何处?”
突闻一个阴冷语声传来道:“你们要问这个在下倒还知道。”
只见长草丛中冒出一个灰衣四旬上下中年汉子,腰间系着一根丝条,左胁插着一把铁扇,冷冷目光扫视四人一眼,似笑非笑道:“但四位找他则甚?”
卢英杰目光锐厉,一望便知那人并非好相识,冷笑道:“在下要向北邙鬼王索还登门欺人之辱。”
那人哈哈大笑道:“如非东方黎明及时相助,你已丧在黎玄甫剑下了,还自大言不惭。”
卢英杰闻言大怒,身形从马鞍上激射而出,嘶的一剑向那人攻去。
那中年人似料到卢英杰有此一着,左足微提,待剑势凌头,身形一个疾转,铁扇已应手挥出,嚓啦一声,扇页张开如屏,迎向卢英杰攻来长剑,左足迅快绝伦望卢英杰小腹踢去。
一扇一腿,两招齐发,玄奥之极,卢英杰武功再高,也无法同时避开。
叮的一声,扇页猛击在剑身上,长剑震得荡了开去,卢英杰只觉虎口一震,那人左腿已自踢至。
真要叫这一腿踢上,卢英杰非得重伤不可,但那人忽感身后微风飒然,那人内功绝高,耳力聪锐,猛感有异,身形倏地腾空飞起,百忙中尚未忘了伤人,铁扇一式“怒龙翻江”满天扇影挟着凌厉罡劲望卢英杰凌头撒下。
卢英杰险些腿下伤身,知三人暗中相救,迅疾攻出三剑,势若奔雷迎向漫天撒下的扇影而去。
杜紫苓杜雁飞姐弟倏分身形,腾空各攻出一招“穿针引线”两道白虹,风雷隐隐刺向那人。
那人身形突疾沉落地,扇招疾变,怪异辣毒,扇势所及广达五丈方圆,足尖不离方寸之地。
卢英杰及杜氏姐弟三支长剑精奥剑招却难递入扇势之内,狄康暗中注视那人扇招变化,有顷突断喝道:“住手!”
卢英杰三人倏地撒剑疾飘了开去。
那中年汉子噙着一丝冷笑道:“宫廷侍卫也要参预江湖是非么?”
狄康道:“朋友武功高强,令在下大增眼界,不知朋友尊姓大名可否见告!”
那中年汉子道:“兄弟穆豪。”说时面现傲然得意之色。
狄康道:“穆朋友,你那铁扇招式委实变幻莫测,却有一处极大破绽,如攻你必救,穆朋友必罹惨死。”
穆豪闻言不禁一怔,继似徒恍大悟,哈哈狂笑道:“四位如发觉处境甚危,故危言耸听,便于趁机遁去那就大错特错了,须知四位已陷身罗网中插翅难飞。”
狄康面色一沉,冷笑道:“来者不惧,惧者不来,在下尚不把北邙鬼邪放在眼中,你那铁扇更不堪一击。”身形冉冉飘下马鞍。
穆豪厉声道:“穆某并非北邙门下。”
狄康道:“那么穆朋友必是黎玄甫同道。”说时五指迅疾无伦向穆豪抓去。
穆豪不禁大怒,喝道:“原来阁下欲暗算偷袭。”铁扇一式“玄鸟划沙”截出,攻中含点,玄诡辣毒。
那知狄康身法奇奥无比地疾转在穆豪身后,五指竟扣着穆豪腕脉,只觉一麻,铁扇已被狄康夺去,耳后忽传来狄康极轻微语声道:“穆朋友,逞强甚属不智,须防心脉震断。”
穆豪面红如火,不知狄康用的什么身法才为所趁,内心极为不忿,怒道:“穆某败得委实不心服。”
狄康笑道:“兵法有云趁其不备,攻其无防,在下用的就是这套策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什么武功高低都是虚假,穆朋友以为然否?”
穆豪怒极厉喝道:“白侍卫,你如以此为荣,似有失武林中人风范气度。”
卢英杰亦未瞧明狄康用何武功制住穆豪,只道先发制人取巧而已,遂朗声道:“白大人,别让他不心服口服,也好容我等瞻仰绝学。”
杜紫苓不禁柳眉暗皱,道:“少寨主,你幸免伤身之祸,却还有这闲情逸致,倘白大人遇有意外,少寨主当导致灭门之罪。”
卢英杰不禁面红耳赤,向杜紫苓笑道:“杜姑娘不要认为在下幸灾乐祸,倘穆豪所言这四外伏桩密布,我等已陷身罗网是实,如不令他畏服,我等恐难脱身。”
只听狄康道:“穆朋友如若不忿在下取胜得过于取巧,不妨再试。”
穆豪闻言鼻中冷哼一声,眼珠疾转,飘身而出,突然穿空如电掠出,身落十数丈外隐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