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来,四位可能是疑心贫僧所为么?”
“不错!那所失红镖就藏在朝元寺内。”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贫僧何辜,遭此毒诬…”
蓦闻一声朗朗大笑,道:“大师你这是妄费唇舌,岷山四毒有这么容易退兵么?”笑声中飘然走出一个面目蒙住,肩背钢刀青衣少年。
邓元不禁一怔,道:“尊驾是谁?”
蒙面少年道:“阁下无须追问在下是何来历,倘在下谓朝元寺方丈并非劫镖之人,四位能否见信?”
邓元冷笑道:“邓某如何能信?”
“要如何才能使四位确信,并非朝元寺所为?”
此话不禁使邓元语塞,半晌面色一变,愈显得狰狞猛恶,厉声道:“这与尊驾何干?”
蒙面少年哈哈大笑,道:“天下事自有天下人管,似四位一般无事生非,擅作威福,在下不信无形剧毒,就有如此厉害。”
岷山四毒面色更是一变,知这蒙面少年敢说此话,必有所恃,邓元怒哼一声,手中赤练毒蛇脱手电射飞出,狞牙猛张,噬向蒙面少年。
蒙面少年似早有戒备,赤练毒蛇距身一丈,曲指一弹。
只听呱的一声凄鸣,赤练蛇叭哒堕地,蛇首粉碎。
四毒骇然变色。
忽闻林中传出一声佛号,道:“施主何必造杀孽,岷山四毒尚不知中了东方黎明借刀杀人之计,他们已深入奇门禁制,易入难出,既然执迷不悟,不如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蒙面少年道:“在下遵命。”身形一闪而杳。
岷山四毒闻言不禁一呆,邓元向其他三人望了一眼,低声道:“邓某也有所疑,东方黎明为何不亲自前来,借刀杀人决非危言耸听之语。”
一人冷笑道:“不论如何,凭岷山四毒之名,岂能轻易罢休!”
邓元摇首道:“盛名难继,我等不可恃强,但必须查明是否陷身奇门禁制内。”说着目光四巡了一瞥,语音压低道:“愚兄来时已有所疑,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意欲以进为退,先找出朝元寺再说,我四毒纵然不济也可自保,或可挟持一人安然离开…”
“以进为退!”
“不错,倘我等急欲退身,反而沉陷禁制内。”邓元说时望了方位一眼。
我国丛林寺院大多座东朝西,岷山四毒望西疾奔而去,再扑向东方。
周易等群雄在禁制内,将岷山四毒举动瞧得一清二楚,已察知岷山四毒心意。
千里独行余风云道:“穷酸欲如何处置四毒,老化子之见,四毒心辣手黑,不如除去为妙,免得流毒无穷,酿成江湖浩劫!”
周易摇首答道:“杀之反而不如收归我用,以四毒对付东方黎明及紫衣教老怪,可收制衡之效。”
余风云冷笑道:“老化子不信你有此手段,可使四毒甘心悦服!”
忽见一个中年灰衣僧人急奔而来,与周易附耳密语,周易面现笑容,向余风云道:“大事已成,稍待你自然明白。”右手一拉狄康,道:“我们走!”双双离地穿空而去。
夕阳衔下,归鸦噪林。
岷山四毒在山谷中奔驰了将近三个时辰,非但朝元寺寻觅无着,而且更找不出出山路径,显然在此三个时辰内一无阻袭,但在四毒内心上,却大起恐慌。
四毒面寒如铁,眼看天色欲晚,正旁徨无措之际,忽闻密林中送来隐隐人声。
邓元面色一变,与三毒示一眼色,四毒蹑步蛇行循声*近,只觉一股酒香袭鼻,人声渐近。
但闻一个低沉笑声,道:“东方令主智计委实过人,自毁沧狼山庄,一可免后顾之忧,再可激起武林同道敌忾同仇之心,朝元寺住持已探明,乃昔年令主强仇劲敌,虽知威远镖局并非朝元寺主持所为,但令主坚欲除之而后快,其中必有道理…”
另一人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