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事恕小弟不能起身相送了。”
东方黎明立起,抱拳一揖,道:“贤弟保重!”飘然出室。
宅中阴气森森,生似一幢死宅,东方黎明出得厅来后,灯光倏地熄灭,更添了几分阴森气氛。
一双玄武官高手正在溪畔附耳密语,面色频频变异,目睹东方黎明走来,倏地止口不言。
麻面老者冷笑道:“东方庄主,诸葛老儿尚不良于行,乘袭制住,那怕他不说实话。”
东方黎明沉声道:“宅中戒备森严,不啻阎罗鬼蜮,稍一妄动,必罹不测之祸,就那送茶中年漠子身手而言,可知一斑。”
骆姓老者道:“诸葛湛之言似不尽不实,既然查明下落,即不该畏首畏尾,制住诸葛湛后,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东方黎明道:“两位所见不无道理,老朽亦疑他之言不尽不实,无奈我等人手单薄,不如翦除罗七闻九洲后再作道理。”
两玄武宫高手知东方黎明所说亦是实情,只得颔首应允,先后跃过小溪,疾展身形如飞掠去。
口口口
暮色苍茫,烟云缥缈,隐约可见一座孤-兀立天半,若在有无中,
一钩新月,斜挂树梢,散出清淡光辉。
孤-环周约四五百丈,峭壁如刃,光滑似镜,寸草不生,约莫在数十丈左右,崖上松杉郁茂,杂生奇花异卉,浓香馥郁,飘风四散,沁人肺腑。
远处忽响起奔马蹄声,鼓点儿驰骤而来,苍茫暮色中,两匹毛片如雪似的白马如飞奔来孤。
骑上人却是一双少年男女,男的年方弱冠,玉面朱唇,鸢肩蜂腰,俊美不凡,左肩披着一柄镶金嵌玉长剑,右肩后带着一月形七弦古筝,色呈褐黄朴拙古雅。
那少女年方二九,瓜子脸庞,眉若远山,瑶鼻樱唇,明眸皓齿,迷蒙月色下彷佛甚美,玉肩上斜搭着一张小弓。
两人一跃下骑,两匹白马自动返身奔去,那少年向崖下阴暗之处望了一眼,朗声笑道:“那位是东方庄主?”
暗中突飞掠出三条黑影,身法迅快奔来,为首者是一灰面铁髯老者,打量这一双少年男女一眼,沉声道:“东方庄主未在此处,两位是何来历?”
少年答道:“紫衣门下!”
老者不禁心神猛震,面色大变。
少年冷冷一笑,道:“看来三位俱是玄武宫人,火焚曹家洼,弟兄惨遭屠戮,血债血还,不过罪恶魁首乃东方黎明,速将弟兄释出,寄语贵宫主,重九黄山始信-下敞教主必到,不然,莫怨在下兄妹心辣手黑。”
那灰面铁髯老者暗暗忖道:“这座孤-大概是紫衣教极重要的地方,哼,老夫怎会见惧于你这一对小畜生。”
另一玄武官匪徒厉笑道:“凭两位乳臭未乾,也敢狂言不渐…”
叭的一声,少女皓腕微振,软鞭正抽着那匪徒右颊,痛澈心脾,尚未出声惨叫,只觉双目一阵剧痛,不禁狂叫出口,两手护住,指缝内淌出猩红血液。
只听少女响起银铃笑声,道:“此人有目无珠,出言不逊,怪不得我。”
灰面铁髯老者不禁大骇,退了一步,厉喝道:令兄妹上下是如何称呼?老夫吴鹗,今晚要领教紫衣门中绝艺。”
少年剑眉一扬,朋笑道:“原来是铁髯秀士吴老师,愚兄妹朱龙翔朱凤绮武林末学,久闻吴老师飞花毒刀绝技,不知今晚可瞻仰么?”
吴鹗目睹同党满地翻滚一阵后,气绝而死,心知这一双兄妹身负旷绝辣毒武功,谁胜谁负尚未可知,但自恃人多,乾坤圣手东方黎明亦当赶来,他们兄妹有多大气候能当此雷霆万钧合击,不禁狂笑道:“今晚令兄妹能稳操胜算么?”
朱龙翔冷冷答道:“在这崖下隐伏贵宫门下当在百数十人,但在我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犬,岂堪一击。”说着,伸腕一按肩头,龙吟过处,
一道青虹暴射,寒气逼人。
吴鹗目光锐厉,瞧出朱龙翔手中这柄剑虽非干将莫邪之属,却是上好缅钢所铸,也是一口切石若腐,锋芒犀利的兵刃。
突地——
只见朱龙翔身如电射飞出,斜扑一只崖下虬柯老松,右腕疾振,生似千百道长剑同时出手,暴幻青虹罩袭而下。
闷-声中,树上飞坠下七八条断线般身影,叭嚏堕地,个个洞穿胸腹而死。
吴鹗瞧得异常真切,不禁心神猛震,振吭发出一声长啸,崖下阴暗处纷纷闪出甚多人影,如飞奔来。
朱龙翔大-道:“你敢是倚仗人多势众么?…插剑回鞘,倏地解下那支七弦古筝。
朱凤绮突娇笑道:“哥哥,你施展“筝晋摧魂”之学么?多造杀孽,未晃上千天和。”
朱龙翔哈哈大笑,道:“妹妹,今晚如不施展盖世奇学,你我能全身而退么?”
玄武宫高手渐渐逼近。
朱龙翔咚的轻轻拨弄一根筝弦,筝昔清脆,随风播散开去,竟是悦耳动听已极。
但送入玄武官耳中,无异霹雳雷霆,震得真气几欲涣散,个个面色大变。
铁髯秀士吴鹗心中大惊道:“这是什么武功?”
只见朱龙翔连续拨弹古筝,咚咚咚清脆音响渗夹着杀伐之声,罡风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