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防言官劾参,是以另置私宅,图往来之利不惜鸠工兴建地道。
余风云瞪了白春帆一眼,道:“取笑的并非老化子,而系另有其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哼,瞧你如何转园。”说着扬长走去。
白春帆不禁浮起一丝苦笑,转了一个弯,银铃悦耳谵笑声由紧闭的红门中飘传出来,剑眉微皱,曲指轻轻敲击。
笑声立饮,房门倏地开启,但见是潘杏娃,目-白春帆,回面笑道:“新郎为新娘失踪来啦!”
白春帆走入,只见孙玉琼、朱凤绮、程冷梅并肩坐在床沿,云鬓稍见凌乱,娇靥泛霞,程冷梅似不胜羞赧。
孙玉琼叹道:“我姐妹离别日久,畅叙离情,要你来此搅乱风景则甚?”
白春帆不禁面上一红,道:“小弟拜望琼姐来了,有何冒犯之处,望乞海涵。”
程冷梅见状意甚不忍,道:“琼姐,你别作弄他吧!”
孙玉琼道:“好哇,一夜夫妻百世恩,你倒帮着他说话了。”
程冷梅娇啐了一声,羞红满面怒道:气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敢再胡说,定要撕下你的面皮。
朱凤绮笑道:“好啦,再闹下去,新娘子脸上挂不住,一怒拂袖离去,新郎问我等要人如何是好?”
门外忽响起余风云笑声道:“你们别尽吃乾醋,迟早你们还不是我这位康老弟的人,那时拜天地,入洞房,行于飞之乐,谁也不必找谁的碴,只要不忘赏给老化子一杯水酒就是。”
这等口没遮拦,直言无忌,只有老化子才说得出口。
室内诸女闻言不禁面红过耳,骂道:“贫嘴!”低垂螓首不敢与白春帆正目相视。
老化子余风云却未现身进内,白春帆知老化子已离去,说道:“梅姐,稍时福宁郡主尚要命人请你我过府。”
程冷梅面色一正,道:“此行重大,成败全系于此,看来玄武宫自知黄山之会未能稳操胜券,定对康弟有所图谋,
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务必笼络为己用,不可不防。”
白春帆颔首道:“这个小弟已胸有成竹,今日玄武宫主未必对小弟不利…”说着面色微变鼻中忽怒哼一声,接道:“玄武官主必以梅姐胁迫在下就范。”
孙玉琼闻言大惊,道:“梅姐好容易脱出樊笼,千万不要又将梅姐推入火坑,必须托词推脱。”
白春帆摇首道:“这个不妥,反而使玄武宫起疑,我等此来燕京一番心血尽付之流水,小弟自有道理。”
忽闻门外余风云语声道:“福宁郡主已备车来相府迎接两位,车已在途中,贤夫妇请速作准备。”
程冷梅羞红满面骂道:“老化子应堕入割舌地狱,永不超生。”
只听余风云哈哈大笑声远去。
口口口
一辆双驹华丽马车驶停在五贝子府外,一对璧人先后跨出马车。
五贝子已迎候在门外,揖让肃客,领入内室。
福宁郡主上下打量程冷梅两眼,含笑道:“好妹子,白大人不知几世修来的福份,才有你这么花朵般人儿青睬,走,你我去房内讲几句体已私话。”伸手一扯程冷梅。
程冷梅含羞垂首,随着辐宁郡主走入房中。
五贝子面色突然微变,似欲开门见山转及主题。
白春帆却佯装未见,忙道:“郡主世子余毒下净否?若尚有余毒在身,必后患无穷…”
五贝子诘道:“敞甥精神颇佳,食量甚大,渐可复元,为何尚有余毒。”
白春帆道:“令甥久病之身,真元即将耗竭,在下乃用砒毒将其腹中毒蛇攻下,病原虽除,但不能不用药补中益气,赢弱之躯转强…”语声略略一顿,又道:“然毒蛇久藏令甥腹内谅必产卵尚未孵化,必待其孵破成为幼蛇后,才可用药攻下“故在下初诊令甥时即言完全康复,必需相当时日。”
五贝子霍地立起,道:“兄弟唤出敝甥,烦求大人再为详予诊视。”说着走入内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