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各走各的,小弟不愿贻人口实。”说着望了福宁郡主一眼,道:“大巴山紫衣总坛铸剑之说已不经而走,令江湖震动,武林群雄谅必纷纷拨向大巴山而去,
东方黎明已离京他往,那吹箫神秘强敌亦不致再留在京师,玄武宫弟子只避不露面,或可偏安一时。”
福宁郡主嫣然一笑道:“二弟是说强敌尽撤么?”
白春帆朗笑道:“小弟未便下此断语,但只觉大巴山之行凶多吉少…”
五贝子、福宁郡主闻言面色徽变道:“为什么?”
白春帆道:“自那晚东方黎明手下暗刺大哥后:小弟即着手研判江湖情势,只觉玄武宫已种下了败亡之因,
一年前江湖上尚未曾耳闻玄武官三字,在此之后玄武官又未树德立信,不似九大门派历代相传,根基巩固,东方黎明侠誉卓着,深植人心,故江湖中人心目中视玄武宫无异邪恶,不由激发同仇敌忾之心,大哥此行尚未抵达大巴山,即遇强阻,如小弟所料不差,江湖各派必誓与紫衣教捐弃前嫌,紫衣教主亦乐得虚与委蛇,共御玄武宫。”
福宁郡主默然无语。
五贝子苦笑道:“二弟所说亦属实情,但戊败未可逆睹,玄武宫此行必竭尽全力,兵凶战危,在所难晃,有二弟暗助,更可无虞。”
白春帆一皱剑眉,正色道:“强中自有强中手,小弟从未自诏其能。”说着告辞离开贝子府
口口口
嵩山,长空雁鸣,枫叶醉人。
少林寺仍旧如昔,庄严巍丽。
山门外忽飘然走来一背剑青衣老者,步履从容,面含徽笑。
“阿弥陀佛!”
寺内响起一宏亮佛号,一双僧影疾闪而出,横杖相阻,道:“施主止步。”
青衣老者含笑道:“老朽东方黎明,求见灵空大师,老朽此来并无恶意烦求通禀。”
二僧面色一变,目注东方黎明一眼,道:“原来是东方施主,烦稍请待,容小僧通禀。”转身奔人少林寺内。
片刻,只见灵空禅师银须飘拂走出少林寺,神态肃穆,合掌稽首道:“东方擅越别来无恙。”
东方黎明抱拳答道:“风闻贵掌门人已参悟绝艺,密约武当,青城,昆仑,五台四大掌门后,必有一番宏图,老朽私衷为之庆幸。”
灵空禅师却淡淡一笑道:“擅樾就是为此而来么?”
东方黎明道:“并非为此,禅师可认得一位白春帆少侠么?老朽受他之托,带交一封亲笔手书。”
灵空禅师不禁目中泛出愉悦之色,含笑道:“他乃贫僧方外忘年之交,白春帆老弟非但才学武功极高,而且赋性恬淡,年少英侠极为难得。”
东方黎明取出一封书信递与灵空禅师。
灵空禅师接过,也未展阅,便肃客人寺,穿过一条白石小径,进入一幢翠竹围绕的精舍中。
两人分宾主落坐,小沙弥献上香茗,灵空禅师拆阅白春帆来书,徽笑道:“果是白老师亲笔”
东方黎明道:“须求大师指点迷津。”
灵空禅师徽徽叹息一声道:“耆卜小术,鬼神厉恶,并非有求必应,贫僧不动此术已久,既然白老弟代为相求,贫侩可试卜一卦。”说着,在身旁取出九枚金钱。瞑目念念有词,将金钱洒抛在地,睁眼在地面凝视卦象。
只见灵空禅师霜眉频皱。
东方黎明不禁心神大震,面色徽变,
灵空禅师忽转笑容道:奇哉!奇哉,始凶并非凶,终吉不是吉。倘须保平安,更求心头福。”
东方黎明只觉词意模棱,惘惑莫解,忙抱拳道:“老朽冥顽痴迷,尚望大师一解”
灵空禅师道:“这九枚金钱竟暗合三卦,此为未有之奇数。”
东方黎明道:“首卦卦象如何?”
灵空禅师道:“是为盛极必哀之卦,卦诗云:
洛阳锦绣万花丛,
烂漫枝头不耐风,
三五月明时易过,
夕阳西下水流东。
东方黎明听得心头暗震。
只听灵空禅师道:“卦象解句日:“乐之极哀悲将至,谋望将成终属空,纵然巧计安排好,犹恐相逢是梦中。””说着叹一声道:“擅樾威望霸业如日中天,但盈极必亏,盛满则溢,故有此罹。”
东方黎明面上一红,道:“老朽平生行事从不昧理亏心,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江湖中人难晃意气之争,无心之过在所难免,请问大师,老朽家眷失陷无踪,可知其下落复得团圆否?”
灵空禅师道:“擅樾休自着急,且听贫僧解破二、三卦两卦,次卦谓不常之卦,诗云:
天生万物本难齐,
好丑随人自取携,
诸葛之军龙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