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罗永祥在长安势力甚大,耳目众多,一经为仇,只怕姑娘人单势孤,迟早不免遭他毒手,依小的之见,姑娘不如速离长安,免得吃亏。”
蒙面少女点点头道:“多承相告,我向你打听一人,不知你可知道?”
“只有小的所知,无不据实禀告。”
“文昌镖局老镖头贺柏青还在长安么?”
“姑娘问的是贺老镖头么?在,在,文昌镖局就在街右首向左拐弯第三家就是。”
蒙面少女立起,取出一锭白银,道:“有多的就赏给你。”迳往楼下走去。
白衣少年倏地立起,留下银两,步落楼下。
…
文昌镖局门首广坪上正在耍舞龙灯,聚观人群如睹。
石阶上伫立著三四个健壮镖夥,指点说笑。
忽地一骑快马在门首停住,马背上跃下一个背剑的蒙面少女。
镖夥一见这少女不由脸上涌上紧张骇然神色。
消息传得太快,显然镖夥已知太白酒楼之事。
蒙面少女望了镖夥们一眼,道:“烦劳通禀望老镖头有人求见。”
一个镖夥诡笑道:“姑娘来得不巧,我们老镖头已去汉中,返转之期当在五日之后。”
蒙面少女冷笑一声,右臂疾伸,一把抓住那镖夥肩头,道:“真的不在家?”
那镖夥如中五只钢钓,直嵌入肉,痛澈心脾,张嘴杀猪般大嗥道:“姑娘饶命,小的就去通禀。”
另两镖夥大骇,奔入镖局而去。
蒙面少女冷笑一声,舒开五指,叱道:“与姑娘带路。”
镖夥痛定思痛,如遇蛇蝎,怎敢违忤,喏喏连声领著少女进入。
入内不远,忽见四个镖师簇拥著一花白长须,面色红润,貌像威武老者走来。
这老者眼神上下打量蒙面少女,一面说道:“老朽贺柏青与姑娘陌若平生,不知有何见教?”
少女轻笑一声道:“老镖头尚未瞧见面目,就说素不相识,不嫌出言草率么?”
贺柏青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暗道:“好厉害的丫头。”忙笑道:“风闻姑娘在大白酒楼中露了一手绝顶武功,实堪钦佩,但姑娘得罪了罗永祥,罗永祥系关中一霸,势力强大,老朽为免牵连,不便接待,望姑娘见谅。”
蒙面少女冷笑道:“姑娘即刻就走,决不使老镖头为难,请老镖头借过一步说话。”
贺柏青略一沉吟,右手一摆。
四个镖师转身退后两丈开外,贺柏青道:“姑娘有什么话请快说!”
蒙面少女怀中取出一面小巧竹令符来,道:“老镖头可认得此物,请老镖头指点老君现在何处?”
贺柏青一见竹令符脸色一变,忙低声道:“姑娘请在今晚四更来此,唉,姑娘形踪隐秘一点不是好么?何必无故结怨,为姑娘招来一场无边危难。”
蒙面少女犹未作答,蓦从镖局门外传来一声阴恻恻冷笑,七条黑影电疾掠至。
贺柏青一见来人不由脸色大变,趋前抢步,一揖至地,笑道:“不知甘老师驾到,贺某未曾出迎,当面恕罪。”
为首者是一额生三颗赘疣,貌像狞恶老人,鼻中哼了一声,目光森厉望了蒙面少女一眼,沉声道:“就是她么?”
身侧一个鼠眼闪烁,矮小黑衣中年人道:“正是这贱婢。”
甘姓老儿望着蒙面少女大喝道:“老夫手下何罪,胆敢致其死命,心辣手黑,饶你不得。”
蒙面少女叱道:“谁曾亲眼得见是姑娘出手?”
甘姓老者厉声道:“到了这段时分,妄想推卸罪刑也由不得你了,贺老镖头,她是谁?”
贺柏青答道:“贺某尚不知她的来历?”内心是忐忑不宁,目光瞟向蒙面少女面上。
甘姓老者冷笑道:“这就奇怪了,难道她竟会无故来到贵镖局,真是匪夷所思。”
蒙面少女冷笑道:“来此寻仇,你管得到么?”
甘姓老者闻言杀机猛泛,厉喝道:“与老夫拿下这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