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须放出风声,分水岭崔瑚劫镖加以渲染。”
“计将安出?”彭天梁精神似乎一振,示意毛五退出。
诸人倾听朱玉琪妙计,商议一番,立即分头办事。
究竟朱玉琪是什么妙计?下文自有交待。
时交申初,长沙大街上行人如鲫,人群中忽现出两个背剑灰衣道人,行云流水般向东门外天齐庙走去。
一出东门外,两灰衣道人竟是愈奔愈快,山林小径无人,不惧惊世骇俗。
突然,道左林中断喝一声:“打!”
两道人不禁一震,猛住身形,抬目望去,只见枝叶丛中打出九只飞镖,电旋急射而至。
来镖到得半途,蓦地准头一歪,似有人暗中以劈空掌力横阻。
准头一歪,倏地望下直射,插入地面齐顶而没,馀劲仍是惊人。
只听一声清澈喝音传来道:“鼠辈暗箭伤人,那里跑!”
两道人闻声早自离地腾空扑向道左林中,只见十丈开外一个持剑少年身形向前追出,一闪而杳。
隐隐只闻一声:“啊哟”惨叫,两道人急如流矢奔上,只见一个黑衣汉子倒在青衣少年身前。
这黑衣大汉长像鸷狠凶恶,两目瞪著,臂上划破寸许口子,鲜血汨汨溢出。
两道人纵身上前,稽首向青衣少年为礼,一个道人说道:“蒙施主暗中相助,德重心感,但不知此人为何暗算贫道。”
青衣少年微微一笑道:“长沙满城风雨,就在此人身上可找出端倪,在下一路跟踪,只见他进入天齐庙中,在下只瞧出此人形踪可疑,却未敢肯定,一时之间倒不便擅入天齐庙内…”
两道人不禁面色微变,互望了一眼,似不胜惊疑。
青衣少年接道:“在下忽听得庙内传出一声惨嗥,就知大有蹊跷,疾扑入庙内三清殿中,只见殿前一个道人倒卧在血泊中,那汉子由殿后遁出,在下追至近处,发现此贼暗袭两位道长。”
说著手指大汉接道:“此贼被在下点住穴道,两位道长不妨一问来历。”
一个瘦小道人双眉一剔,道:“贫道四极,出身金天观,请问施主可记得天齐庙内死者形像么?”
“死者额生一赘瘤!”
四极道人面色立时一变,目注另一道者说道:“少阳师弟,不料江南地面还有与我金天观为敌之人。”
说著弯腰一掌向黑衣大汉“期门”穴拍下。
那黑衣大汉眼珠微微转动两下,爬了起来,见两个道人立在面前,张口欲语,眼角忽瞥见青衣少年含笑负手立在丈外,两道目光冷电慑人,不禁面色大变。
四极道人冷笑一声道:“贫道等与你何仇,杀害同门师弟更暗算偷袭,速实话实说,免自讨苦吃。”
黑衣汉子狞笑道:“奉命差遣,身不由主,焉得怨我!”
“你奉何人所命?”
“崔瑚!”
四极道人闻言,只觉崔瑚其人并未耳闻过,不禁一怔,大喝道:“崔瑚是何来历?”
“天河鬼叟戎云虎衣钵传人。”
四极少阳两道互望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忖道:“是了,本观与龙虎十二盟势不两立,互相劫杀,本观弟子被四凶残害不在少数,后来观主探出龙虎十二盟总坛设在雁滩,命五雷师弟率同门多人前往寻仇,戮杀十二盟门下多人,积怨如山,是以有此事发生。”
少阳道人厉喝道:“崔瑚现在何处?”
“他在岳阳城陵矶,奉劝两位不可前往寻仇,崔瑚武功已臻化境,两位前去送死大可不必。”
四极道人心头不由怒火猛炽,忍不住右掌一扬,即待望大汉脑门劈下。
只见青衣少年道:“道长手下留情。”右掌疾拂而出。
四极道人掌力已吐,只觉一股潜劲相接,身形不由晃了两晃,暗惊道:“此人年岁甚轻,竟有如此雄厚的内力。”
青衣少年道:“此人还有用处,在下要将他送往永胜镖局问明劫镖之事,倘死在道长掌下,在下无法交待。”
四极道人面色一红,道:“一时怒极,几乎误了施主大事,贫道就此谢过,望施主见谅。”
青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岂敢!在下就要赶往永胜镖局,失陪。”说著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