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虎沉声道:“不管桑微尘有无胆量,他们父女本无关紧要,目前急需找出七页紫府奇书下落,少令主心疑彭天梁将七页紫府奇书交与朱姓小辈,但姓朱小辈是否隐藏桑微尘家中,现仍是一个谜,为今之计,不如赶往衡龙桥追踪彭天梁…”
语尚未了,突有一黑衣大汉疾奔而至,手持一面三角小旗挥了一挥,道:“少令主有命,二位速赶往衡龙桥,本盟九人在赶向衡龙桥途中惨遭非命,背上呈露七个小孔,此事致死之由,不知何人下的毒手,现少令主尚在长沙…”
说时忽惊噫了一声道:“丁香主呢?”
枣树之后忽传来森冷语声道:“丁某在此!”
黑衣大汉不禁回面,只见一道金蛇电奔射出,来势迅快无伦,闪避不及,贯穿咽喉,血光迸现中仰面横尸在地,手中一面三角小旗脱手飞插在一丛草堆上。
卜骆二人大惊失色,只见黑衣大汉咽喉上插著一柄短小金剑,鲜血汨汨溢出如泉,枣树后转出八个金天观道者及长发披拂面目,肩后插著一排金剑怪人,迈步向两人身前走过来。
其中一道人目中射出两道狠毒神光,手指著雷火金环卜秋淦,厉声道:“四极师兄就是伤在此人手中。”
长发披拂面目怪人,阴阴笑道:“老朽知道。”
骆虎倏地穿空电飞而去,卜秋淦面目一变,手掌疾扬,五粒星形光华电旋飞出,身形却潜龙升天拔起。
长发披拂怪人眼明手快,身形疾挪点足扑空,背上一排金剑交叉飞出,袭向卜秋淦而去,但他幸能避开卜秋淦凶辣暗器雷火金环,却使金天观群道遭殃。
星形光华距金天观群道头顶三尺,突然爆烈,漫空火星,势疾力猛,罩射而下。
金天观群道有四极道人前车之鉴,均跺足望四外窜去,但依然不能全数避开,一双老道为漫空火星打中,惨嗥连声轰然坠地,血肉模糊,须发袍履烧焦,面目全非。
转眼之间,长发披拂面目怪人从空疾落,目睹此状,不禁切齿顿足。
一个道人冷笑道:“不报此仇,誓不甘休,索施主竟让他逃走了么?”
长发怪人正是那百步追魂索铁寒,闻言乾咳一声道:“老朽金剑只削落了他一截袍幅,毫发之差,让他兔脱,不过他们此去目的地衡龙桥头已知道,不怕他逃出手去。”接著又道:“死者已矣,我等速速起程。”
两臂一振,身形暴射穿空拔起。
六个背剑蓝袍道人纷纷升空,转瞬即杳。
星月凄迷,映著土坪上倒著三具狰狞尸体,习习晚风,飘送血腥奇臭及阵阵鸦鸣,凭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突然,骆虎由屋侧一闪而出,原来他并未去远,仍隐在近处窥伺。
只见骆虎望那黑衣大汉尸体之前走来,忽惊噫出声道:“那面令旗到何处去了。”
森冷目光四外游扫,他似乎记忆黑衣大汉手中的三角小旗死前脱手飞落草堆上,百步追魂索铁寒及金天观群道可未取去,但此刻却不知所踪。
骆虎只觉心神一震,这面三角令旗关系不小,绝不可落在他人手中,然而在事实上,显然让人取去,于是他缓缓向那丛草堆走来。
忽地草堆中竟伸出一只手臂,迅如电光石火向骆虎右臂扣来。
骆虎做梦也未曾料到草堆中竟藏得有人,猝不及防,右臂“曲地”穴顿觉如被五只钢爪扣住。
藏身草堆中之人存心狠毒,不容骆虎出声惊叫,另一只手掌疾伸推出。
骆虎猛觉一片绵软罡劲印上胸口,眼中一黑,心脉震断毙命,躯体亦被拖入草堆中。
土场中又是两条人影疾落,现出煞神恶判桑微尘父女,桑微尘匆匆打量了场中尸体一眼,跌足叹息道:“此宅不再是安身之处,唉,都是你这孩子闯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