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将了行大师说得哑口无言…
莫可奈何之中,讪然一笑道:
“老衲诺大一把年纪,说我私心不泯,这话寻实也重了些,但,木根水源,以余一研砧的所得报效师门,不也是人情之常么?”
酒怪一触旁通,又兴一念道:
“大师若是不嫌冒亵,我有两个小小的问题,不知讲得讲不得?”
“你说!”
“问题虽然简单之极,唯一的要求,务必话你老和尚也要据实见告才好。”
老和尚也知这酒怪难缠,话已到此,已是推卸无门了。
遂只好故作豪爽地,笑道:
“老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了!”
酒怪的思绪似已早经整理好了,闻言一笑道:
“我先要请问,少林一派托庇在那贺天龙门下,大师你知道不知道?”
“唔…”老和尚沉吟中毅然一抬头“老衲据实相告,这事,我知道!”
“是事先知道的呢?还是事后?…”
这样问来,老和尚却难据据实答覆了…
酒怪不让和尚有多作思考的机会,又出一问道:
“此一举动,影响少林的声誉至大,依我叫化子猜想你了行大师虽然不表赞同却也无意反对,可是?”
老和尚摸不清他的言外所指,因这一问来是婉转,遂也只得据实一点头。
“好了!我的第一问到此为止,现在,请你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
酒怪含笑又问道:
“地狱鬼谷,少林寺也派有前去卧底的人,可是?”
这一问,来得太以突兀了!
展宁与贺芷青讶然瞪着四只眼睛,骨碌碌地,同时打量在了行大师脸上…
老和尚顿然也觉突然,怔一怔神,强笑道:
“酒怪,你这是存心讹诈老衲么?”
酒怪笑色顿收,正色道:
“你先莫研究我问的话的目的,请你这有道高僧,就话答话便了!”
一项冠冕皇堂的高帽子,将老和尚意欲藉词游遁的路也堵塞住了!
了行大师脸上的表情得难万分,一颗银头皓首,却应声点几点…
酒怪的两双水泡子眼,始终也没离开这老和尚神色之间,难得老和尚恁般率直应承,原本有心调侃他几句,得而一想,终觉有所不忍,将行将出口的嘲讽言语又哽回来!
老和尚几经变色之后,诘然一叹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许多事,却也不是一言半语能够解说得了的,总之,老衲深觉老迈昏庸,愧对师门而已,你酒怪也是丐帮二老之一,望能给予同情才是…”
酒怪哈哈大笑道:
“同情?当然!当然!若非出于同情,我等何必星夜起来少林助拳呢?但是,我等却缺少林僧人偌大心机,有句话,务必要请你老和尚见谅才好!”“什么话?”
酒怪用手一指贺芷青道:
“贺姑娘无缘学成两仪掌法,你将‘流云身法’传她几手使她不枉面谒一位世外高人,使得使不得?”
了行大师默默打算中,酒怪反手一指酒糟鼻头,大笑道:
“我叫化子生成穷命,不图你大和尚赐予什么,至于他…”
指一指展宁又笑道:
“他尊称你一声师叔,你好意思使他入宝山而空回?”
老和尚微微一笑道:
“依你之见呢?”
“我认为,他展宁名正言顺,有学得‘两仪掌法’的资格!”
“不错!展小施主天资独厚,有资格可以学得老衲的两仪掌法,不过…”
了行大师轻笑几声,又道:
“老衲空长一百五十多岁,生平所见所闻,纵未见过有‘强人授艺’的说法,尤其此地此时,不是迹近要挟了些?”
酒怪小眼一翻,矢口辩正道:
“我等决无乘人于危之心,但,对于少林,却也并不算是过份?”
老和尚嗔念不兴,转脸冲着展宁微笑道:
“展小侠也有些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