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她就是就菊花仙姑?
未必她也在龙门山落崖不死,遇救脱难了?
这又是一桩使人无法置信的希罕怪事哩!
那么,左面那人是谁?
贺天龙老鬼,心机委实恶毒无比,他大难不死,对我展宁却是一个莫大的威协!
他明知地狱谷主在此布有重兵,毫无顾忌的闯入石楼山来为的是什么呢?
不用说,这老鬼对宝藏不能忘情,他是冲着藏宝而来的!
正因为他有此预谋,说不定他早就寻到藏宝之地了!
说不定这石楼山的藏宝之处就在这石洞左边!
否则他三人守在这儿干什么?
未必他能未卜先知,测知我与地狱谷主,要相继翻身落下崖来?
在这百年古松上,有一场双雄争胜的闹剧好看么?
存有这种想法,当真是既幼稚又荒唐!
现在他三人并排阻挡在老松根部,以六掌齐发来威胁我,如果他立意要报龙门山挖目之仇,立意要致我于死地,发掌就是了,用得着恐吓?用得着示警?这里边必然大有文章!我何不也乖巧些,未始不能在他等自得意满之中,套出许些口风来?何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一念既定,他当真在树身两丈以外停下身来,故作胆寒地道:
“贺大侠不容我傍树前进,就要我定止的悬崖上端,不进不退么?”
黑暗明影中,传来贺天龙一声厉笑道:
“人说我贺天龙面善心恶,现在我也顾虑不了这许多了!此刻我等六掌齐发,你小子纵然武艺再高,自信在无法飘闪的情况下,能够接得下来?”
又一次说到六掌齐发。
展宁心里暗自嘲笑道:
“何必夸耀呢?你就六掌齐发来试试?设若你摸清了我的底,准叫你吓断了魂!
心里尽管嘲笑,口里却在忙不迭地答道:
“贺大快何必恁般乘人之危?在龙门山,我不也是放你一条生路了吗?”
提起龙门山,贺天龙几欲肺炸肝裂,大声咆哮道:
“住口!你若要再提龙门山,我准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展宁果然听话,当真住口无言!
贺天龙厉声暴吼道:
“老夫挖目之仇现在不来与你计较,我此刻只须问你,你究竟想死还是想活?”
展宁心中暗自哂道:“真是利欲薰心,挖目之仇也可不予计较,那你要计较什么?”
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道: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我这有血有肉的七尺之躯?”
“这样说来,你想必也知道‘死’的滋味不好受,而有心委屈求全是不是?”
展宁装样装到底,故作瞠目无言。
一侧,响起菊花仙姑一句嘲笑道:
“哟,你展少侠在那龙门山,逞豪强,抖威风,活生生就是楚霸王‘力拔山兮盖世’的气慨,怎么今关变得恁般好相与了呢?咭,格格格…”
话完又娇笑几声,力尽挪揄嘲讽之能!
贺天龙与展宁过节最多,深知这娃娃一生傲气如云,心比天高,今天赶得巧,将他逼在这下有绝谷,进退不能的一处地方,若是一味嘲笑下去,一旦他激得狗急跳墙,纵然将他劈下崖去,于事又何补?对自已又有何益?
贺天龙处身在这石楼山中,不但老谋深算要来对付展宁而且又须避开那地狱谷主的庞大势力,再说时间也实在贵得紧,那能容他平白延误得?
他正持出声喝止菊花仙姑的连声嘲笑,那一旁,又响起那位由现身起一直不言不动的人,一句问语说道:
“贺兄,你可得别小心了,我觉出这娃娃令人高深莫测,行事有违常理呢!”
“何以见得?”贺天龙猛然也是一惊。
展宁被那人一言道破隐衷,也自一惊不小。
那汉子呵呵笑道:
“小弟虽是长久不履江湖,但耳目甚是灵通,听说武林道上出了这个展宁娃娃,他硬闯地狱鬼谷,在少林寺逞强闯过巫山婆婆,一身是胆,傲气如云,怎么今日一见,分时是一支银样蜡枪头,未必是传言有讹?所传不实?”
展宁心神忐忑中,贺天龙却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