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漫天吹大牛,坦白说一句——我不敢!”
酒怪一瞪水泡子眼,辨道:
“谁说要你去斗这些魔头来?”转头望着展宁,作股正经地又道:“小子,你的记亿力强,我说过这句话没有?”
老叫化似是恢复了他诙谐性格,嬉皮笑脸,端地一股不易令人捉摸的表情。
展宁已是啼笑皆非了,一跺脚道:
“你哪里这来多唠唠叨叨,爽爽快快不行?”
酒怪不为逆言所恼,点头笑道:
“好好,爽快!爽快!我现在再一问你,”冲着贺芷青又道:“如果不需你动手动脚,你原不愿意孤骑上道,去跑一趟浙东?”
“不需我动手动脚?…”贺茫青惊诧不已之中,直摇螓首道:“那些魔头,一个个直如凶神恶煞一般,我不动手,他们也要动手,我倚仗什么去说服他们?”
“倚仗的么?…”
酒怪用手一拍胸脯道:
“老哥哥送你一件‘法宝’,包管那批魔头遇门不入贺家堡,不损伤你家一草一木,这样可好?”
又好气,又好笑,贺芷青苦笑道:
“法宝?你有什么法宝?”
展宁插口不得,在一旁也直是摇头不已…
酒怪眼看这一双少年男女,意犹不信以地,俱是满脸疑惑之色,遂也不愿多说什么,伸手入怀一掏,应手掏出一宗物什来,含笑一把塞在贺芷青手里。
这是一块长有两寸,宽约一寸,乌光闪闪的小小铜牌。铜牌上,一面浮雕着一朵鲜红奶的血莲花,另一面却是触目惊心的三个大字———阎罗令!
在地狱谷的辖属之下,这方“阎罗令”有如谷主亲临的相等妙用,是地狱谷主的无上至高信物!
这块“阎罗令”是在小孤山役中,展宁在那五殿森罗王怀里,信手掏出来的三宗物什之一,当时,展宁含怒出手,就待将它抛进长江的滚滚急流之中,酒怪眼尖手快,说是留着把玩,便将它藏进怀里,没想到事过境,却在此地派上用场了!
现在,要仰仗这块小小银牌,去挽救贺家堡的生灵涂炭,免除武林之中,一场无边浩劫,这个结果,谁能在事先料到?
就中同进,那个被称作李三的中年叫化子,牵来了一匹黑马在屋外栓好,展宁只须望上一眼,便知道这是那少林寺特意送给他代步的东西,没想到这马儿仍是恁般精神骠俊,抖擞威风。
李三拴住马匹,哈腰上前道:
“马匹备妥,请贺姑娘上马。”
贺芷青真也听话,莲步轻移,就向门外走去…
酒怪一步上前,扣住贺芷青的玉臂道:
“姑娘,你这就走了?”
“怎么样?”贺芷青诧然又拧回娇躯。
酒怪满头乱发一抹,一酒糟鼻子道:
“姑娘,你空有一宗法宝,没有‘符咒’催动,它仍是不灵的!”
“怎么?还要符咒?”
贺芷青俏眼再一翻白,佯嗔娇叱道:
“符咒怎么念法,你快说!”
酒怪双手在胸前合十,故作老僧喧法般的道:
“姑娘!老僧这符咒万应万灵!百试百爽!你可得一字一句听清楚,半个字也遗漏不得的,知道了么?”
“真讨厌!”贺芷青嫣然一笑道:“似恁般作势装腔的!”
酒怪嘻色顿砍,一字一切地道:
“到时,你面见地狱谷的一众高手,你只须说上一句——地狱谷主是被贺天龙与那菊花仙姑掳向黄山去了,中途遇见你贺茫青,地狱谷主将交下这方‘阎罗令’,叫他地狱谷的全班人马,立刻赶上黄山,去向菊花仙姑要人——便行了!”
“就是这样两句话么?我照样学舌就是了…”
贺芷青起步就待向外走,蓦地,她似又想到什么,转回身来再问道:
“老哥哥,你说我宁哥哥另有重要差遣,你要派他去哪里?”
“黄山!”
“去黄山?”
酒怪摇头苦笑道: